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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劝过王爷,但他不理会,所以……」

    「所以你任他喝成如此狼狈?让开!本格格要亲自查看他的情形。」

    步云上前挡住,「对不起,格格,王爷交代过,不让……不让任何人进他的寝房。」他低头咬着牙说。

    纪萱柳眉倒竖。「王爷都成这样,你还敢阻挡我?」

    「请格格见谅,王爷此时正在更衣,不方便让格格入内。」他一步也不让的挡住她。

    「你!」她怒目而视,但步云完全不为所动,仍坚持不让。

    她只得拂袖而去。

    「格格,请让奴婢们为妳提灯……」

    「不必!」她恨恨的走出明道斋。

    才走出来,她就往旁边的花丛中躲去。

    真是天助她也,她一定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这样一来,亦谦休想赶她出嫁,不得不将她留在身旁。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只是……这个主意有点卑鄙,她做得到吗?咬着唇想了半天。不管了,为了得到他,不把他拱手让人,就必须鼓起勇气去做,管它卑不卑鄙!

    她耐心的等候,等到所有人都撤走,四周恢复了平静,她才又悄悄的接近。

    伸头从墙上的窗架探看。

    槽!步云还守在外头,这该怎办?

    正在犹豫,有人正巧走过来和他交谈,二人的脸色凝重,像是讨论的问题严重,不容易解决。

    须臾,步云和那人双双离开。

    纪萱见机不可失,立刻蹑手蹑足闪入亦谦房里。

    房里只有一盏小灯,她拿起来走到内室的寝床前,放在旁边的几上。

    轻轻的掀开纱帐。

    亦谦苍白着脸,沉睡着。

    她缓缓的在床沿坐下,双眼一瞬不离的看着他的容颜──那对黑白澄澈的凤眼紧紧合着,连嘴唇都失去原有的红润,靠近些,还闻得到他的呼吸之间带着浓浓的酒气,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喝了有舒服些吗?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有那么难吗?」她低声说着,轻抚他的脸颊。

    「我打定主意绝不离开你,偏偏你这个保守耿直的个性不会答应我的要求,我只好出此下策……」她直视他好一会儿后,才开始动手。

    扯下头上的两把头,弄散长发,接着一口气将全身的衣物脱掉,只留贴身的衣裤;再把所有东西全抛下床,弄得很像匆促之间扔下的。

    转身上床,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掀到一旁,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幸好他穿的是里衣裤,很容易就解开……

    她的脸愈来愈热,还不住的冒汗。

    他的外表看来并不魁梧,怎知衣服一脱,竟是肌肉结实的精壮身材!她羞得把脸转向一旁,不敢细看,最后闭着眼将他的裤子脱下,摸索着被,拉过来盖上,再将他的衣物也丢下床。

    她从他的靴筒里摸出旗人都会随身携带的匕首。

    尖、薄、乌亮,在小灯照耀下仍闪闪发光的匕首,十分锋利。

    她有点惧怕的瞪着它,用它来割自己会不会很痛?

    要割哪里?脚底?不行,明晨起来走路会痛,那就会泄漏秘密。那哪里是看不出受伤的地方?

    拿眼搜寻全身,有了,就左手大姆指,就算会很痛,还可以捏在拳头里不会被看出,就是这儿了!

    她将手绢折成小块,放到嘴里咬着,然后闭着眼一鼓作气刺下去……

    好痛!痛得她脸都皱成一团。

    将血涂在床褥上,血量不够,再用力挤出,直到看起来很明显为止。

    这样够了吗?看起来像事情已经无可挽回、覆水难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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