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得!」看完辛蘤沂所提的设定稿,卓月榛简短的发表她对担任代言人的感想。「竟然有如此适合我的造型。」
「这没什么,反正你本身就是个冷血大恶魔,怎么装扮都很像。」喝著花茶,笑盈盈的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酬劳多少?」嗯哼!要是没六位数,对方就给她走著瞧。
除了浪费时间,搞不好还会害她出门作画都要变装戴墨镜。
「没谈。」不疾不徐的倒茶,辛蘤沂以她一贯的口吻回答。
「没谈?!」你的脑筋该不会秀逗了吧?
「别急,坐下来喝杯花茶消消火,生气会使皮肤生皱纹、血压升高、内分泌失调,小心英年早逝提早向上帝报到。」
「蘤沂你说错了!月榛会下地狱与撒旦结拜。」一旁的覃暧彤不忘纠正她的口误。
「对哟!差点忘了她是从地狱来的冷血恶魔哩。」物以类聚,地狱才是她的老窝,搞不好撒旦是她的结拜义兄呢。
「你们两个够喽。」冷冷一瞪,三人很有默契的笑成一团。
店门外,静静的伫立一张「休息中」的牌子。「城市插曲」依旧是窗明几净的准时开张,只不过从十点以後便成为三名女子的谈心场所。
一方的青竹绿柳替灰蒙蒙的台北带来生意盎然,偶尔几只飞鸟停在竹梢上,以清脆的嗓音歌咏明媚春光。
而这片绿荫的主人,此刻正坐於窗边,啜饮著甘甜的花茶,与挚友共谱春日闲情。
「你爸同意你这样……抛头露面?」心细的覃暧彤想到一个还算严重的问题。
「他不同意也没办法,我先斩後奏不行啊!」
「我保证广告一播出来,你肯定会被家里的电话炮轰到发疯。」常跑法国的卓月榛,太了解拉瑟西斯家两位男性的占有欲有多严重,他们的行为有时嚣张到令人发指。
「管他的,既成事实,他们也不能怎样。」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吃著由法国空运来台,高品质红酒做成的黑森林,配上同样由法国坐飞机来的昂贵花茶,三名女子惬意得像是中古时期欧洲的名门贵妇。
春天嘛!诗情画意无罪,悠闲放松有理。
虽然这些高档货都是「顺道」带回来的,但看在它们的标价高达上百欧元的份上,大家就努力让它们化作身体的一部分,避免造成浪费。
「关於酬劳,你打算怎么处理?」三个人里,最不缺钱的就数辛蘤沂;但最不在乎钱的,也是她。
在其他人眼里,辛蘤沂是个务实主义者,老觉得没钱万万不能。而她只将钱洒在自己认为有价值的地方,当然,她的价值观也正巧和常人不大一样。
她是个精神生活高度享受者,宁可花大钱栽一院的绿竹杨柳,供给昂贵的珍品咖啡,也不愿省小钱在院里放几张桌椅当作露天咖啡座,作为另一种风情的收入来源,说是这样会破坏画面、降低格调。
天知道那块绿意盎然地价将近五百万,拿来当花园实在是太浪费了。
「待会儿正主儿会来,你想要开多高的价码自己和他说。」慵懒又不失亲切的面容与态度,充分表现出她是个受法式文化影响颇深的东方人。
唯一的例外就是,她一点都不浪漫,也不爱浪漫。她一心追求属於东方的灵性美、诗意美,她属於理性,也有著感性。
相较於秉持中庸之道的她,覃暧彤感性成分居多,卓月榛则让理性占据她的全部。无怪乎一人当了作家,另一人成为出名的冷血医生。
「亲爱的辛蘤沂,我嗅得出阴谋的气味。」不嗜喝花茶的卓月榛,端著沁透凉意的冰拿铁发言。
「不愧是恶魔,分辨得出藏在天使外衣下的同类。」辛蘤沂认为自己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