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这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上,早春的台北吸引了简煌燿的注意。微冷的晨风轻刷树梢,几声清脆的鸟鸣欢欣歌咏著春神降临。
他的电子帝国,便在这海岛的首都发迹……
叮铃——
清脆的风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转头,他看见一个手持竹扫帚的女子由柳树中现身,踩著悠闲的步伐踏出篱笆,低头扫起地上的落叶。
他楞住了。什么时候自家公司前多了这么一个像是柳林仙境的地方,而他却不知道?
蓦地,一阵风吹起,柳絮随风起舞,飞散在城市的楼厦间,为空寂的街道注入属於春天的气息。
专注於欣赏漫天柳絮的简煌燿,浑然不知在刚刚因避风而微微转身的同时,口袋中那张泛黄照片掉了出来。
绿灯亮了,他朝著马路对面的曜天大楼走去。
正在扫地的辛蘤沂发现了那张被遗忘的照片,弯身拾起,她只来得及瞄见可能是照片主人的男子穿过马路,走进对面大楼的大门。
可惜那背影在朦胧的晨光里显得模糊,以至於目光敏锐的她并未发现,那人便是前些日子遭她戏弄,并传信开导的男子。
「沂姊,别发呆呀!有客人上门了。」服务生小黎站在咖啡屋门口的台阶上对停下清扫动作的她喊道。
握著照片,第六感奇准的她竟有种感觉,属於她的春天,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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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小男生感兴趣?」不疾不徐带著戏谑口吻的女音在吧台前响起,打断了辛蘤沂手上的动作。
由笔记型电脑前抬起头,她发现好友卓月榛正以好奇的目光,注视著她摆在桌上的那张泛黄照片。
「安啦!我正常得很,没有恋童癖。那只是早上一个粗心的路人掉在我店门口的照片而已。」语毕还不忘喝口花茶润喉一下。
「喔!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担心你的喜好问题,想帮你找个优良的心理医生看看呢。」拍拍好友的肩,她一点也不避讳的说道。「别害怕!如果真的是像我所说的那样,朋友我一定帮你解决,别忘了找医生我最内行。」
不好意思,谁叫她自己就是个医生,不过那只是副业,她的正职是画家。她们俩都是舍弃天资、不务正业的怪胎。
「别闹了!我说不是就不是。倒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好让我开那辆快生锈的积架去机场接你。」
「天寿喔,小姐!百万名车放到生锈,不如借我开,保证不到三天就进厂大肆整修。」在国外开快车开惯了,要她在台湾遵守交通规则还真有些难。
难怪只要她在台湾,红单从不间断。
「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要怪我那爱女心切的老爹。我只不过觉得在台湾念大学没车很不方便,於是跟他说打算买辆脚踏车。谁知他不了解我的用途,自动将脚踏车升级成轿车,还是进口的那种,然後硬塞给我。结果我平白多了一辆车,脚踏车还不是得照买!」
有人看过百万积架在校园里出现,只因为车主想赶课换教室吗?所以那辆无用武之地,开出门还怕被刮伤的积架,只好停在她家後头的车库里纳凉啦!
「不过我觉得伯父的决定是对的。」
「啥?为什么是对的?」连她都很想把那辆占车位又要保养的积架给卖掉,但最後都因怕老爹伤心而作罢。试问这决定为啥是对的?
「这样你以後突然发疯想谈恋爱,钓金龟婿就容易多了。」女生开积架出去钓帅哥,听起来既新奇又拉风。
凭什么男人可以开名车泡美人,女人就不可以开名车钓男人?
「呃……」辛蘤沂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