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身体退开,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起。这次更糟,他明明答应她不会退缩的,但他还是退缩了。
她真是笨,总是被他要得团团转,却仍然无可救药地渴望他。
“雨夜?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想杀人,理由是欲求不满,求欢被拒所以愤而杀人。但她一句话都没说,她还有最后一丝尊严,她会骄傲地扣好衣服然后走开。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令她伤心的大恶魔。
他看着她颤抖到不行的手努力又笨拙地想扣上扣子,脸上闪着冷冷的决心。
“该死!你该不会想逃走吧?”他的声音太过高亢、尖锐,他差点认不出那是他的声音。
“想逃走的不是我,而是你。”她气愤地瞪着他,热意涌上她的眼眶,害她哽咽。“你、你这个坏蛋!你刚刚还承诺过的,可是,这次你还是退缩了。”
凌庆文惊讶地望着她,发觉她又气又难过,他却摸不着头绪。
“雨夜——”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下子挑逗我,一下子又退开。”她停顿了一下。“如果你对我没意思,一开始就不要来惹我。”她用力把泪水逼回去。“还是这只是你的手段?你报复的手段?或者你要向我证明,你的魅力连我都无法抵挡?如果是,那么你赢了,我认输!我认输了行不行?”
他震惊地僵在当场,被她连串的指控震呆。一开始他还无法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他被她又羞又气的模样迷惑住了,看着她委屈地咬着唇,让他的下腹毫不理性地又骚动起来。
后来,他慢慢理解她怒气背后的意义——她在乎他,在乎到以为他不想要她而难过。他感觉嘴角缓缓上扬,且越来越大,却无法制止。
他知道自己很坏,应该在这时插嘴,解释她的误会,或者至少要绅士地替她扣好钮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笨拙,及酥胸半露的景象。
要知道,他们还是在大马路边,要是有人经过,所有春光将被一览无遗。虽然这层顾虑是多余,但他并不愿和别人分享她这副模样。
可是,他又很想继续听她激动地对他吐露爱语。被她讨厌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她对他并非无动于衷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
他纳闷,聪明如他,怎会没看出她真正的心意?怎会没有察觉到她这些日子以来对他态度的改变,其实是一种征兆?
但他明白,只要她在他附近,他的脑袋就不灵光,从智商一八零直接降到负数。
雨夜忙着拉整衣服,一边又忙着骂他,根本无暇观察他的表情。
“你以前就讨人厌,现在更可恶!我不该软弱地被你诱惑,还傻傻地为你准备礼物,我真是——”
她浑身静止,好不容易扣好衬衫的扣子,才发现她的胸罩也被解开了,一阵空荡荡的冰凉袭上胸脯,令她难为情地脸红。
咬着牙,她倾身向前将手背到后面去勾胸罩的勾扣。她或许没发现,当她这么做时,美好的胸型性感地紧贴着衬衫,挤出教人鼻血狂喷的诱入画面。
但他注意到了,而且一览无遗。
原本肿胀的欲望变得又热又硬,不舒服地挤压着裤裆。他挪了挪臀部,了解到他再不出手制止,她真的就要离他而去。
唉,小白兔负伤躲起来会很麻烦的,到时他可能连找都找不到她。
他将座位往后调整到最极限,然后伸出手勾住她的柳腰,往后一提,将她拉到他的大腿上。好在这车内空间还算大,她也够娇小,才能顺利地让她窝在他腿上。
“啊!”她尖叫,感觉自己被抱在他宽阔的怀中。
她抬头发现自己与他面对面、眼对眼地平视,感觉自己好像被抱在大人腿上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