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硕农在都市近郊买了一栋独立式的透天别墅,五房三厅三卫浴,对只有一个人要住的他来说,沈吉莉愿意搬进来,他很高兴,特地将三间客房中最大的那一间留给她。
她都搬进来三天了,这还是他头一次进入她的房间。
已经接近中午了,她还躺在床上,睁大着双眼,动也不动,像具尸体。
站在房间中央,环顾一番与她搬进来时毫无差别的房间,他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熟练的燃了根烟。
「妳还真潇洒,搬进来都三天了,行李连开都没开,妳是不是三天没洗澡了?」他轻踢了下脚边那沉重的行李箱。
床上的沈吉莉翻成侧躺。「不要在这里抽烟。」她的声音听起来毫无生气。
「呀,抱歉。」四下找不到垃圾筒,言硕农蹲下身将香烟在地板上捺熄,想了想,就盘腿坐在地板上了。「今天礼拜天耶,难得天气那么好,妳不想出去吗?」
「去哪里?」她还能去哪里?
「随便呀。」他耸耸肩,对她的冷淡不以为意。
见她不说话,他搔搔头。
「妳知道,那晚我虽然提议妳可以搬来跟我一起住,但那只是提议,妳也可以拒绝呀,妳现在这样搞得我好像绑匪一样。」要是被言立刚看见她现在这副模样,搞不好他会被杀掉。
「对不起。」她就是没劲儿。
「不用道歉啦,妳要是想见言立刚的话,我可以想个名目把他找来,妳觉得怎样?」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呀。
沈吉莉烦躁的又翻了个身,在床上躺平。
「不要再提到他了,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妳为什么一到这里来就一直躺在床上?魂没一起带来?还是心?」他态度闲散的咄咄逼问。
熟悉的失落感又捆住了沈吉莉。是魂还是心?还是……
「都有。」她呢喃般的承认道。
「那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我不想让他更讨厌我。」光想她就觉得头皮发麻,害怕畏缩。
「他有说他讨厌妳?」言硕农纳闷的问。
「他是个重承诺的人,所以用行动代替言语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不说她还没想起,现在记起来了,对这大嘴巴的新仇旧恨也全部涌现。要不是顾忌现在寄他篱下,她的双手早就将他的脖子掐得喘不过气来了。
正被她用意念谋杀中的言硕农毫无感觉的浓眉微蹙,伸出食指搔搔鬓角。
「我有说过吗?」什么时候的事?
沈吉莉从床上弹坐起来。「你想否定自己曾说过的话吗?」她所有的困扰全因他的话而起,现在还想不认帐?
言硕农吓了一跳,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站起身。
「既然妳恢复精神了,那就先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后我请妳吃午餐,怎样?妳肚子应该饿了吧?」
才刚说完,一串咕噜声就从她的肚皮传了出来。
他笑得更加毫无节制了,挥挥手,边笑边朝房门走去。
「半小时够了吧?我在楼下等妳,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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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情形?沈吉莉别扭的看着地上,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也不看言立刚与张千梅一眼。
光是瞄到他们手牵手的模样就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为什么连看个电影都能撞上他们?全台湾那么多电影院,他们为什么偏要选这里、这时间来看?
早知道吃完午饭直接回家就好,她真是嘴贱,提议看什么电影!
自从见到她后,言立刚的视线就从没自她身上移开过。
看着她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