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那不是凤笙姑娘吗?”桂贵揉揉眼睛,瞧着楼上那张绝丽的容貌,在今晚似乎更是风情万种。
“真奇怪,今儿个玉楼春特别热闹哩!”
此刻,玉楼春高朋满座,而且还是比平日多出三倍以上的人潮,其中还不乏有衣着贵气的王爷,来的都是西陵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裴彻与桂贵还未踏至玉楼春的大厅中央,就被一个穿灰衣的小跑堂拦下。“爷儿,您也是来参加竞价的吗?”
“竞价?”裴彻挑高眉,听不懂对方的话。
“啊!您是裴府的二当家!”小跑堂眼尖,认人的功夫堪称一流。
“算你这小子识相!”说起自家主子的威名,他桂贵敢打包票,在西陵城内没人不识得。
“小子,你们玉楼春今晚有啥名堂?全都闹哄哄地,该不会有戏班来这儿唱戏吧?”
桂贵东张西望,忽地与台上的凤笙对望,忙不迭朝她挥手,笑脸以对,孰料竟换得凤笙的冷漠以对。
“二当家,我说凤笙姑娘是不是今晚心情不好呀?瞧她那张脸臭得像刚从水沟里捞上来哩!”
“两位爷儿,今晚玉楼春这么热闹,当然是托咱们大红牌凤笙姑娘的福呐!”
“此话怎说?”裴彻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也一致地落在他的身上,带点相互较劲的意味,这让他非常不解。
“等会儿,可是凤笙姑娘初夜的竞价大会哩!”跑堂话才方说完,裴彻和桂贵傻得无法消化对方的话。
“初……初夜?”这也能做买卖?
桂贵不是没有耳闻过,只是自家主子一向对声色场所并无多大兴趣,最多也是陪着生意上的客人应酬几回,可没见过这样“活生生”的竞价场面呐!
“是呐!若二当家有兴趣,小的马上替您安排好位置,最前头可好?”跑堂殷勤伺候着,裴府在西陵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世家,虽然当家正主一年鲜少回来个几趟,可是仍旧名声远播。
裴彻困惑地间道。“你说假若进行竞价,就可买下凤笙姑娘的初夜?”
“当然是这样!玉楼春可不会诓客人,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举行竞价了。”
小跑堂话还没说完,裴彻低头猛咒骂个没完。“该死。”
“二当家,凤笙姑娘该不会早就知道今晚要竞价,特别找您来玉楼春,用高价买下她的初夜吧?”
裴彻瞪桂贵一眼。“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没……没有……”
一说起她的不是,主子凶狠的模样,就像是快要将自己吞进肚里,桂贵打个寒颤。
“那你凭什么去猜测她?”裴彻低问,语气中尽吐寒冰。
“桂贵……桂贵不敢。”
跑堂的似乎是察觉到他们主仆俩诡异的气氛,仍旧摆出笑脸问道:“二当家,那您是参加还是不参加?”
一想到要将她宝贵的身子当成货品般喊价,裴彻心头有说不出的气愤。她是人可不是牛马羊,怎能受到这般待遇?
“小哥,我再问你一句,今晚这场竞价是之前就敲定的吗?”裴彻有此一问,也是心头存有疑问。
以凤笙刚烈的性子,是不可能让他参加这场大会,若非事先约好,他或许会错过也说不定。
“不!是杨嬷嬷临时决定的,还不到一个时辰哩!害得咱们玉楼春忙得人仰马翻,急得去通知老主顾。不过,凤笙姑娘的魅力真是不容小觑,才短短时间内,人潮就挤翻了玉楼春。”
裴彻转过头去再睐桂贵一眼,瞧得他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二当家,那您参加不参加?还是您有其它中意的姑娘呢?”跑堂尽责的不得了。“小的马上替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