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是蛊惑男人的祸水。
果然,在杨媚细心调教之下,凤笙无论是小调演唱,乃至于曼妙舞乐,都表现得出色抢眼。
甚至,西陵城内还流传着一句话:凤笙姑娘貌似褒姒、更赛绍蝉,在玉楼春中更是艳冠群芳……可她的脾气,也是出奇的大,简直没将杨媚给气炸。
不知多少王公贵族为了一睹凤笙的风采,捧着白花花的银两来到玉楼春,而这丫头哪回不是她好说歹说,三催四请地拜托,只差没找八人大轿将她给扛出房去。
这一回,凤笙出门回来后就魂不守舍,还连带拖累玉楼春的生意,杨媚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你以为在我面前,你可以端上多少架子?男人吃你那一套,我可再也受不了了!”杨媚气急败坏,她教了凤笙一身妖媚工夫,就是没教她将性子收敛好!
“嬷嬷,我请小翠跟您说过了。”凤笙睁开眼,枕在绣枕上,美人醉卧的姿态令人屏息。
“我管你要何时招呼朋友?现在就给我下楼去!”底下的客人差点没把玉楼春给拆了,那死丫头到底晓不晓得自己的处境?
“我累了。”她坐起身,匀称的身段在烛光的照耀之下,散发醉人的风采。
“你没资格喊累!”她蓝凤笙根本是这间玉楼春最为所欲为的花魁!
一天只见一位客人,她大姑娘心情不好,还会泼酒在客人身上,耍尽所有泼辣脾气,只怕全玉楼春没一个比得上她。
“嬷嬷,你这句话可说得太没有良心。好歹这两年来,我也替玉楼春赚进不少银两,我对玉楼春也可说是贡献不少!”
“别忘了,你这死丫头可是我买来的,少在那边给老娘摆架子!”这两天玉楼春的生意掉了不少,全是这丫头害的。
“我是现在卖给你,可不是这辈子都卖给你!”
凤笙起身,这几年下来,陪酒卖笑、弹琴跳舞,过尽像耍猴戏般的生活,看尽那些猥琐男人急色鬼的模样,还真是倒尽胃口。
“哟,瞧你这说话的口气,敢跟老娘叫嚣?”杨媚走上前去,她是忘了当初自己教训人的模样吗?“你忘了我的鞭子有多螫人吗?是不是还想再回味一番?”
杨媚没忘记,之前驯服凤笙,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鞭子不知抽了几回,才磨平她的傲气。
凤笙恶瞪着杨媚,口气冷冽。“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看看以后玉楼春还能风光多久!”她清楚杨媚有多势利,现在的自己仍有利用价值,一点点伤口也不能有。
“凤笙!既然我能让你稳坐西陵城第一花魁的名号,也同样可以将你给拉下这位置,你要死要活,全都在我杨媚的手里!”
杨媚眯起眼,早领教够她这两年来的脾气。
“你曾是个千金大姑娘,可是当你被卖到玉楼春之后,就什么也不是了!说穿了,你也不过是我杨媚养的一条狗,出了玉楼春,你以为你还能怎样活?”
杨媚尖锐刻薄的话语,像把匕首戳进凤笙的心。不!她的命运,才没有如此廉价可悲。
“告诉你,像你这种祸水,只能堕入红楼!哪户人家出了像你这样的子孙,只能说自己倒霉!”
蓝凤笙人虽貌美万千,可天生命薄,依靠谁就克死谁,就算不死也会带衰家人运势,同样不受人欢迎。
若不是她杨媚不信邪,硬是买下这丫头,只怕她早就流落街头,横死成了冻死骨!
“你!”杨媚口无遮拦,让凤笙气得想要扬掌挥去。
杨媚抓住她的手,冷哼道:“臭丫头,给你几分颜色,倒是给老娘开起染坊来了!”
“是你欺人太甚。”凤笙说得咬牙切齿,被人狠狠一脚踩在痛处上,她怎能吞忍下去?
“我说得难道不是实话?”这丫头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