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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烈开车载着小可到以前孤儿院附近的教堂,参加院长的追思礼拜,回程的路上,小可安静的令他担忧。

    这些天来,为了带小可参加追思礼拜,他试着和她说一些院长生前特别疼她的事情给她听,但她完全听不进去。

    也许因为他没帮她找到她想要的人姊姊,所以她依旧把他当成某种「假想敌」——

    这几天,她已经不提要找大姊姊陪她的事,但却开始「攻击」他。

    她采取的攻击方式,在他看来,彷若像在扮家家酒一样。

    除了常在他背后拿橡皮筋弹他,在他下班回家后,在他房间的走廊前设下各种「陷阱」想害他,包括放黏鼠板、洒一堆图钉,还有拉钓鱼线想绊倒他……

    她设的那些「陷阱」令他莞尔,若不是太忙,他还真想教她一些较具有「杀伤力」的陷阱。

    他猜,她的本性应该就是如此调皮吧!

    来的路上,她还气鼓鼓的,直说他一定是要把她载去卖,还煞费苦心地收集了一大包橡皮筋,准备随时可以攻击他。

    此刻,他倒希望她像来时那般聒噪,气他、骂他都无妨,就是别低首,紧锁着眉头,半句话也不说——这样的小可,很是令他担忧。

    「小可——」边开着车,拓拔烈边唤她。

    她似乎没听见他的叫唤,依旧维持着原姿势,表情愈来愈凝重。

    拓拔烈跟着皱起了眉头。

    今天,他要她把之前在孤儿院捡回来的纪念品,全部还给小朋友们,还是还了,可是她完全不认得他们,连何姊以及孤儿院的老师,她也不记得——

    原先他还希望和小朋友在一起,无论是好或不好的记忆,她都能想起一些,但,依方才在教室的情形看来,她是彻底忘掉那一小段记忆,也许再也记不起来了。

    「小可,你怎么了?」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轻推着她。「小可,你……为什么哭?」

    一滴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惊诧之余,拓拔烈忙不迭地把行进中的车开往路边停下。

    「你是不是觉得身体不舒服?」黑眸里,混杂着焦急和担忧。

    坐在驾驶座旁的曲映兰,闻言,不语,点点头。

    「是不是安全带系得太紧了?」

    才松开系住她身体的安全带,她整个人便往他怀里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阿烈,臭阿烈,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带我到教堂去?我一定是被不好的东西『煞』到,才会觉得很想哭……呜……臭阿烈……」

    她突如其来扑进他怀里,错愕之余,腾在半空中的手,在她的哭声中,缓缓地落下,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没事,哭一哭……就没事了……」他气自己嘴笨,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她的头在他怀中蹭着,「阿烈,我明明不想哭的,可是为什么眼泪一直掉?呜……我不要哭啦,都是你害的!」

    「好,都是我的错。」

    不懂得如何安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搂着她,轻抚她直直的秀发,呵护着哭泣的她。

    他想,即使小可忘了院长,但以往院长对她的好,早已深植她心中,是以,院长过世,在她心底深处,仍不免存有一份小小哀伤,才会不自觉地哭泣掉泪。

    「都是你啦!」她粉拳抡起,捶着他健壮的手臂,一边哭,嘴里一边喃喃念着:「你要带我去那里,也该摘抹草或者是芙蓉叶让我带在身上避邪呀!呜……不过,那里是教堂,应该带十字架才对,要不,一整颗蒜头也行。」

    理不清自己两行清泪为何停不住,曲映兰把自身哭个不停的因素,归类于被某种看不见的「邪气」沾上身之故。

    她记得以前在路上遇到丧葬队伍,姑姑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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