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她追了一阵,落到一个小院里,凝神静听。奇怪,人到哪里去了?刚才明明就在这里……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头发,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拔身而起,顺着原路回去。罢了罢了,既然找不到,明天再说好了,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本想去问问俞惊澜,突然想起他被乔苍柏请去夜谈了,只好转身回房。
算了,关她甚么事?
清早醒来,懒洋洋地梳洗了一番,才把自己料理妥常,就见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向这边走来。
“任未伤!”人未到,声先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她懒懒地倚着窗口,双手抱胸。“各位有何指教?”
她这样的反应倒是叫一伙人愣了一愣,随即省悟过来。一人上前,拿剑指着她,叫道:“任未伤,你还敢问为甚么,忘了你自己干的好事了?”
“好事?”她伸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最后状似可惜地摇头。“抱歉,我甚么事都做,就是没想过做了甚么好事。”
“你……”那人哪里有她牙尖嘴利,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人见状,接过话头。“任未伤,我们不跟你废话。我问你,你为甚么要杀易庄主?”
“咦?”这下她是真的惊讶了。“易高死了?”
“废话!”
得到确定的答案,她微微皱了皱眉,最后点头。“死就死了,反正我也看他不顺眼。”
“因为不顺眼你就杀了他?”又有人质问。“任未伤,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她哼了一声。“你们先搞清楚,易高死了关我甚么事?不是我杀的冲我发火干甚么?”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又一位大侠站了出来,指着她丢在一边的鞋。“这双鞋为甚么会有泥?这衣服又为甚么是湿的?我们在易庄主住的院子里发现了鞋印,你要不要比照一下?”
鞋印?院子?她眉头微皱,随后摇头。“不必了,应该是我踩的没错。”
“怎么,承认了?”
“喂喂,老兄,”她叹了口气。“我只是承认鞋印是我踩的,没承认杀易高喔!”
“狡辩!”那位大侠勃然大怒。“那你怎么解释你的鞋印会出现在易庄主所住的院子里?”
她耸耸肩。“我踩过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你……”又气倒了一个,另一个接下去问:“好,既然你承认你昨晚到过易庄主的院子里,而易庄主正好昨天晚上死在屋里,你怎么解释?”
“解释?”她的眼瞬间闪过冰晶一样的光,随即消失无踪,仍然懒懒散散地道:“好啊,我解释给你听。”
扫过那些义愤填膺的侠客们,她浅浅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我想杀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而不想让人知道是我动的手,那就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既然她有滥杀之名,江湖中又多得是人想杀她而后快,那么,就让一椿杀人事件成为爆发点。另外,死的这个人名声愈响亮,她受到的责难就愈多,也就愈容易被杀,想来想去,至诚庄庄主易高身分应该够了。接着,半夜派一个轻功很好的人将她引到杀人现场附近,留下线索,如此一来,自然人人将罪名套到她的头上去。”
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她的眼神却在这一刻狠厉难言。“你说是不是啊,乔盟主?”
此话一出,众人都往一旁并未出声的乔苍柏看去。
乔苍柏脸色平静,正义凛然地望着她。
立刻有人替他鸣不平。“任未伤,你这个妖女,杀了易庄主,还要诬陷乔盟主!你真够阴险!”
任未伤仍是闲散地倚着窗,慢悠悠地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你们非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