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让他们把你给捉起来,你如果不想跟他们一样下场,最好现在就放我走。」跑了一整个晚上,应该就快要接近边境了吧?
她能将自己根本毫无把握的话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倒是大出铁穆尔意料之外,只是他没有如她所预期露出丝毫惶恐的表情,因为他实在是比她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因此他托著干净的下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紧紧地盯著她看。
她不太有信心的心不禁开始紧张的乱跳。「你……你不相信吗?」
「我很想说我相信,但是偏偏我又不愿意说谎。」
香雪冷汗直流。「为什么?」
「因为我明明知道这里离察罕诺尔已经不远,又怎么能睁眼说瞎话硬是说我相信你呢?」
香雪皱眉。「察罕诺尔?」那是什么地方啊?
「是啊,察罕诺尔。」他轻松地重复,同时指著不远处。「过了察罕诺尔便是牛群头,再经担子窐、石城子、龙门峡、赤城、滴水崖、永宁、延庆、最后翻过八达岭,就回到大都了。」
她听著前面陌生的地名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大都」二字窜入耳朵,她才整个人跳了起来,一张脸再度变得惨白。
「你的意思是,我、我走的是回大都的路?」
他没有跟著起身,悠哉游哉地点了点头。
天啊!她捧著双颊,以防自己晕倒,这是多么可怕的答案。
「可是那匹马……那匹马不是……」
他淡淡地接了她的话:「老马识途是吧?这句话是很有道理,只可惜你的马还不够老,它跟你一样,还只是个青春少女。」
连这句话都被他听到了,那不就表示她根本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吗?连一刻也没有。
她咬著下唇,忽然蹲在地上,气愤地哭了起来。
她一哭,铁穆尔自然又赶紧上前安慰。
「反正我刚好也有事要回大都,我们还可以顺便游山玩水。」
「谁要跟你游山玩水?谁要回大都啊?我是要回我的国家,回回国,你懂不懂?」她大声哭叫,并左右挣扎著。
「行行行,等我回大都把事情办完,就带你回你的国家探亲,现在你不能再哭了,因为我得赶路回大都。」
铁穆尔从另一边鞍袋中拿出一个包裹,递给香雪。
「这是什么?」有点沉,却又软绵绵的。
他帮她把包裹拆开,里头赫然是一套鲜红的蒙古服饰以及装饰头部用的发饰,还有一双同样鲜红的尖头靴子,以及一顶饰有羽毛、缀有珍珠的帽子。
「要逃走也得改换装束,像你这样,三岁小孩都知道你是回回人,走到哪儿都会引人注目。」连这些都要他来操心,果然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
她捧著衣服,有些愣住了,到底是她要逃走还是铁穆尔要逃走?怎么他的准备此她还要周全万分呢?
「喂!你、你在做什么啊?下流!」她赶紧护住胸口。这家伙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解开她的衣服。
铁穆尔一怔,随即苦笑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邪恶好吗?」
碧绿色的眼中出现更多防备,身子也在寸寸后退。他不邪恶?如果他不算邪恶,那世上就根本没有邪恶的人了。
铁穆尔轻轻一拉,就把她拉回怀中。
对于如何快速解开女孩子身上的衣服,他相信没有人比他更有把握;而且他采取的方式也很简单,即破坏式的撕裂法。
当香雪的全身瞬间只剩下一件抹胸时,她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惊愕。
「你、你……」她的脸像突然被权了一杯烈酒一样的通红,雪白的肩膀也泛著淡淡的玫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