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雪彤那个清丽绝美的小女子独守着那气派又冷清的住屋,想到雪彤适才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地问起段景晟,邱小姐就在心中叹息。
即使雪彤曾说过恨段景晟,不过她对这话的真实性存疑,爱与恨通常只有一线之隔,特别是听到雪彤刚刚在电话里的语气。雪彤是个美好又单纯的女孩,但愿段景晟不是只为了一时的新鲜感。
看着邱小姐小心翼翼地合上门,段景晟吁了一口气,她的话让他感到诧异,而这诧异又带来丝丝的甜意,雪彤问起他?
他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油画,突然有股想回去看那小女子的冲动,但一想到那夜在甜蜜醉人的激情过后,她竟在他身下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就妒恨难忍,每一忆及,那份感觉越甜蜜,他的挫折感就越大。
几天来,他流连在不同女人的温柔乡里,为的就是要忘掉那夜让他重重挫败的激情,然而在他的意识里,一直浮现着那张含笑带醉的丽颜,那让他痴狂的幽香。
言雪彤!他忍下这股思念的冲动,心仍为那夜甜蜜的激情而刺痛着,不!他还没有见她的意愿。
言雪彤懒洋洋地拎着几袋邱小姐所买的杂货,百无聊赖中,兴致索然地翻看这几天原封未动的报纸,眼光突然在其中一版停住。
段景晟身边又见新面孔!
报上用斗大的字写着这个标题,下面是几张照片,忠实地记录着这些天天与段景晟举止亲密地邮人公众场合的佳人,其中不乏有影视歌星,或者年轻貌美的经理及女强人。
顿时,言雪彤感到体内血液似乎在瞬间被一抽而空。
他已经厌烦她的存在了,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也一直在等着这个能够脱离他掌控的“好消息”呀!
恭喜、段景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厌弃她,所以她自由了,言雪彤强忍着心脏的剧烈疼痛,对自己强笑地说。
可是为什么她有心痛欲碎的感觉?为什么她阻止不了湿透脸颊的泪水呢?
透过婆娑的泪眼,她仰头扫视四周,一时不解自己为什么招待在这里?这是段景晟的地方,段景晟不屑当面叫她走,干脆对她避不见面,既然如此,她就应该尽快离开才是。
像是逃难似地,言雪彤连上楼整理行李的念头都来不及想,就仓皇地夺门而出。
这间原本就冷清的华丽屋子,在大门“砰”地合上后,更加显得没有人气。
段景晟回到住所已是几天以后的事了。他讶异地发现屋里的沉寂,只见几份摊地客厅里的报纸,而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空荡荡地在屋内回响。
他推开虚掩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段景晟才感到不对,随即探看每一个房间,几分钟后,他可以断定言雪彤不在这屋子里。
也许她只是出去走走!他毫无信心地告诉自己,颓然地走下楼,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突然对这一向满意的住处陌生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屋子太沉寂了,连坐在这里都太……
随着思维的乱转,他的眼光不经意停留在撕放在椅子上的报纸,上面刊登的正是这几天他刻意让记者追逐的花边新闻,看来言雪彤也看到了。
段景晟心念一动,该不会是言雪彤看了这篇报导后,以为她自由了,所以……
他随即起身,打开与大门管理员相通的对讲机,问起言雪彤。
“有啊,她几天前就出去了。”管理员证实地说,“我看她什么都没拿,心想她大概是去散步。她没回来吗?”
段景晟惊怒交加地挂上对讲机,约定的期限还没到言雪彤竟然说都不说就离开,甚至连行李都没拿,可见她走得有多欢喜、多迫不及待。
可恶的女人!他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言雪彤以为这么简单就能跟范孟文重温旧梦,那可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