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替她作答。
她咬咬唇,终于松口。“嗯。它很美,我自然喜爱的。”
臭臭的黝脸因她的坦承而转缓几分,不料却听她徐慢又道——
“但宝石虽实在,倒不一定比花值钱,也不一定比花好看。”
他瞪著她,瞅著她沉静略冷的脸容,柔嫩唇角噙著似有若无的弯弧,她的眉宇宁静,处处透出独属于她的冷香。
他有些狼狈。
不就是摘花送姑娘吗?
只可惜如此“纯情”之举,他实在做得很不得心应手。以往做过几次,每每要把花递出去,他便心促气乱,好似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气血逆冲般。
不过,“纯情”的事他做不来,“不纯情”的活儿他倒上手得很。
他铁臂勾紧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脸已压上她的。管他宝石还是小花,她的小嘴才是最实在、最美、最值钱的。
他吻得好重,执意纠缠,在她低幽轻叹时,男性的温舌窜进她的齿关,与那抹丁香儿亲匿卷濡,汲取她口中的幽芳。
他一向蛮霸惯了,也不理是否有人偷瞧,兴头一来,她逃也逃不掉,几次倔起脾气,即便在人前也要“奋力”纠缠回去,无奈她多少还是受了礼教的束缚,学不来高原姑娘的奔放洒脱,常“奋力”到一半就后继无力,最终输的仍是她。
双腿发软,她又不争气地倒在他的臂弯里了。
他垂眸,蓝底银辉的深处有几丝得意。
“胜之不武……”她手臂悄悄在他腰后交握,清容晕红。
他细长眉略挑,隐有笑意。“胜了便是胜了,能胜之不武,不伤一兵一卒,那才是至高境界。”
还有话说呢?她小手正欲摸到他怕痒的腰侧,想著好歹回敬他几招,可不远处传来的带笑召唤却适时阻止了她的计划——
“‘天枭大爷’~~大姑娘~~羊肉烤好喽,青稞酒也温热了,大伙儿都在这儿,快来一起用啊!”
他们嘴对著嘴、亲匿缠腾的模样肯定全落进旁人眼里了。
颊上红云未散,白霜月认命叹气,勉强把脸探出他的怀抱,力持镇定地扬声回话。“朵玛嬷嬷,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记得把大碗拿回来呀,别忙忘了,把它给落在草地里了!”
“呃……好……”唉,她一世英名尽毁。
朵玛嬷嬷咧嘴一笑,转身慢吞吞地走回帐篷了。
白霜月调回视线,发现男人也在瞧她,冷峻眉眼因那几分外显的得意而柔和不少。她不禁失笑。
“大伙儿在等我们,该过去了。”他们来者是客,草海的牧民们今日还特地宰了一只小羊羔,他们没过去,牧民们是绝不会抢在客人之前用餐的。
傅长霄双眉略沈,偏头甩掉一缕缠在唇上的发,淡淡道:“他们惧怕我,我若过去,草海野原又要提前降雪了。”
白霜月露齿浅笑,幽然道:“大伙儿畏惧你,那是自然,人和人之间总要相处过才知心意。之前‘白家寨’的男女老少听到‘天枭大爷’的名头,个个胆颤心惊得很,如今寨民们倒也习惯你的冷脸了,不是吗?”
“别人怕我不怕,我丝毫没放在心上,更不需强迫谁来喜爱我。”他语气持平,冷目窜著两点星火。
“我晓得的。”她低柔应著,沉凝了会儿才道:“你一向不把旁人瞧在眼底,我行我素惯了,只是……寨子里的人和这儿的人,好多都是我所在意的,算是我的私心吧,我希望他们也能喜爱你……”
也!她用了一个“也”字!
“也”能喜爱他。
所以意思是——她喜爱他,“也”希望旁人喜爱他。
傅长霄胸口陡绷,气息略紊。他健臂急拢,带著狠劲箍住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