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因自己方才闪躲的动作,冷酷脸庞霎时又冰冻了几分,她有些心虚地吐吐舌,却不知道自己醉态媚人的小动作,全都落入他炽焰怒燃的眼底。
该死!这个不懂得安分听话的傀儡公主,非要替他捅楼子惹麻烦才快活吗?看看一个女孩子醉成这样像什么话!
“左、妤、媗,你这是在给我做什么?!”
一把揪住小醉猫意图闪躲落跑的衣领,他危险的低语一字一句如冰珠般在她耳畔吐出,恨不得能狠狠摇醒眼前醉态可掬的小女人。
“我、我在守护我的酒店啊!”她有些大舌头地回话。
“守护酒店?”
撇了眼今夜带头闹事作贼心虚的左常安和左常平两兄弟,他厉眸微眯,冷凝的神色正酝酿着山雨欲来之势。
“放心,我已经快把他们摆平了!只要再拚一杯就好……”
幸好这些日子她在店内小姐们的训练下酒量突飞猛进,才能应付得来今天这种场面,左妤媗一张醉蒙蒙的俏颜漾着绯然的红晕,好有气魄地拍拍他的肩后,转身又要拿起酒杯,却教身后的他怒气腾腾地制止了。
“你年纪轻轻跟人家拚什么酒,敢再给我沾一滴试试看!”夺去她手中的酒杯,他不客气地厉声责骂。
“你这么凶干么?”
捣着饱受荼毒的耳朵,她委屈地抗议,“我是为了帮忙才这么做的,你以为我喜欢喝这种又苦又辣的鬼东西吗?”
“帮忙?”他危险地眯起冷眸。
这小女人没给他惹麻烦就万幸了!
“这里根本不需要你来强出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黑勋不客气地冷哼。
他转头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后几名黑衣壮汉便大步上前,将醉得摇摇晃晃的左常安、左常平两兄弟,连同他们带来的人马“请”出酒店,顺道讨回今晚来店内饮酒作乐的帐单费用——
古巴进口的雪茄,一盒一万两千元。
顶极纯酿威士忌,单瓶九万六千元。
董事长美眉亲自出马坐枱费,无价。
只要有他在,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抢夺即将人手的酒店经营权,更不会允许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是他这番霸气十足的话听在左妤媗耳中,却被解读为另一种意思。
“反正你根本不需要我就对了!”仗着酒意浓浓,她忽地恼道。
“你喝醉了。”
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枚小醉鬼讲道理,他瞪着她红扑扑的酣态娇颜,眉头锁得死紧。
可下一秒,他却被她毫无预警啪哒啪哒滑落脸颊的豆大泪珠给怔住了。
“你、你哭什么哭?”黑勋哑着嗓音粗声粗气地低吼。
他又没有欺负她,这小女人眼泪掉个没完是怎样?
“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不过是用来掌控酒店继承权的一颗棋子罢了,除此之外没有半点重要性,什么工作都派不上用场,连件小事也办不好,留在这里只会惹人嫌、碍你的眼!”
左妤媗蕴着两泡泪水抽抽噎噎的指控,让众人谴责的目光全都射向了黑勋,活像他是个恃强凌弱的大魔头。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当初干么硬要我留在香港啊?”
对啊对啊,人家小姐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强迫她?
众人质疑的目光正随着左妤媗醉晕晕的指控,无声审问着他。
“那是因为遗嘱……”他咬牙沉声开口,话才讲一半就被她打断。
“对啦对啦,反正都是那张烂遗嘱的规定,你才不得不照办……呜呜呜,臭冰山,我最讨厌你了!”
听着她断断绩续的醉言醉语,黑勋冷硬的面容僵了下,半晌后才涩然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以旁人难以察觉的低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