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出事的人是你,我不知道自己是袖手旁观看热闹好呢,还是推波助澜出一臂之力,更或者,你本就该死在我手里?”
她的脸色倏然一沉,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转身返回密林深处。
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是在原地坐下,悠悠然然又吹起笛子。
清风朗月,树海密林,有笛声相随,未尝不是件惬意的事情,只是吹笛的人和听笛的人是什么心情,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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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坐在菊花楼上喝茶。
菊花楼之所以被命名为菊花楼,便是因为它的菊花茶口感甚佳,每日到这饮茶的人很多,公孙喜欢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饮茶,从这可以看到街上的一切,这也是每年他与仇无垢试毒时必坐的位子。
距离他们约定的日子还有几天,今天他的对面是空的,而他的注意力俨然被旁桌的茶客吸引过去。
那是主仆三人,两仆站在主人左右两侧,主人则坐在桌边饮茶。
在集乐镇这小小一方土地上,能有大人物出现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这主仆三人的来历,但是直觉告诉公孙,他们来头必定不简单。
主人是个面如冠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衣着考究,腰上是把镶珠嵌玉的宝刀,手上还戴了只翡翠戒指,看上去这个年轻人的心情不错,他每饮一口茶,表情都是愉悦的,仿佛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倒是那两名站在左右的仆人面沉如水,完全是一副保镖的架式,让公孙看了觉得好笑。
终于,他过分关注的目光引得那两位保镖不悦,其中一人瞪来一眼,喝问:“看什么看?”
公孙嗤笑,“难道你们让人看不得?”
那年轻的主人伸手一拦正迈步的仆人,“阿刚,别这么莽撞,出门这一趟你已经给我得罪不少人了。”
那声音清越,带着几分西岳边境人才有的口音,让公孙更加好奇。
年轻人对公孙拱拱手,“这位兄台,我下人无礼,你别见怪。”
“好说。”他也以礼相待。
年轻人端着茶杯走到他桌前,问道:“这位兄台,我看您丰采照人,可否交个朋友?”
没想到对方如此爽直,公孙虽有些吃惊,但也微笑伸手,“请坐。”
年轻人一坐下就报出自己的名号,“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一个‘镜’字,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有许多事还想请教兄台。”
“好巧,我复姓公孙,也不是本地人士,不过诸葛公子若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说,我当知无否言。”公孙对这个名叫诸葛镜的年轻人很有好感。
诸葛镜喜上眉梢,“那就先谢过公孙兄。小弟这次来是想找一处名叫离愁谷的地方,不知道兄台可否见告?”
公孙一怔,“离愁谷?!”
“是啊,公孙兄应该听说过吧?”
看对方一脸急切的样子,公孙思忖了片刻,“离愁谷距离此处不远,往南二十里,骑马半日就到。”
诸葛镜喜道:“真的?太好了,那再请问公孙兄,可知道离愁谷谷主仇姑娘现在是不是在谷里?”
公孙的心头一震,“诸葛公子有事找仇谷王?”
一句话掷去,诸葛镜的脸颊竟好像有些红了,讷讷地回答,“一点私事。”
这种神情着实暧昧,让他心里滋味都变得怪怪的,不动声色地探问:“莫非诸葛公子与仇谷王是老友?”
“素未谋面,不过……”诸葛镜有些尴尬地笑,“也许将来会是。”
公孙低吟,“没想到她也会有朋友。”
“阿刚,一会儿我们去离愁谷,你先帮我把帖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