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好事。也许让他失手的原因并不是懦弱,而是愚蠢。
第二天,两人醒过来便开始检查那些供给品。洛杰在其中发现了一袋面粉,和一罐泡沫状的东西,两人闻过几次后,一致同意那很可能是酵母。当麦威外出去喂他的马时,洛杰从那袋面粉看向罐子,觉得自已应该可以将两者混合,做出面包来。但他不确定面包是怎么做的,因此先找寻别的东西来喂黛琳。
幸好有一袋混合大麦和燕麦的谷片在面粉后面,这是骑士会放在马鞍袋里的食物。他加了一点水和蜂蜜,然后拿到火上加热。
当它变得浓稠时,他舀了一点到碗里,走到里面的房间,坐在床垫上。
黛琳看看碗,皱起眉头。他试着将汤匙塞到她嘴里,但她嘀咕着,将头挣脱开来。“黛琳,你得吃点东西,来,亲爱的。”
她顽固地交抱双臂,看着他说:“你以前也没有这么乖,英格兰佬。”
“哪有这回事。”
“我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很好,”他站起来,一脚跪在床垫上。“我可以坐在你头的后面,捏紧你的下巴,让你把嘴张开,然后叫你顽固的威尔斯佬。”
“我可以自己吃。”她告诉他,试着坐起来,使得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完全消失了。她呻吟着抓住耳朵,眨着眼睛。
“我扶你。”他将一只手滑到她身下,扶她起来靠在他的胸前。
“我自己吃,”她坚持道。“把汤匙给我。”他将汤匙递给她。
她伸出手,但差了整整一尺。她瞪着自己空空的手,彷佛期待汤匙会在那里似的。
“拿着。”他将汤匙柄放到她手里,并将碗拿到她面前。她将汤匙插到他的手肘上。“想再试一次?”
“不了。”她将汤匙递给他,却差点戳瞎他的眼睛。
“靠近耳朵的伤口让你晕眩。”他喂了她一些粥。她吃了,看起来非常惊讶。
她吞下去。“很好吃。”
“你以为我不会煮东西?那简单得很。”他吹嘘道,彷佛每天都这么做。
他继续喂她,并说着话。偶尔她伸出手,并瞪着它,以为应该更靠近一点才对。她失去了远近感。
“别这样皱眉头,头部受伤以后,都无法判断远近深浅是很正常的情况,骑士们也常因此而苦恼。那不会持续很久,有时候一天,有时候要久一点。我有一次在布列塔尼的竞技比赛没有坐稳,整整一个星期都找不到自己的脚在哪里。”
他说着那场比赛的事,并试着要她多吃一些。小猪在另一侧平静地打着鼾,她伸出手想要摸它。他抓住她的手,带她到正确的位置。
她抬头瞪着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照顾你。记得吗?我要还债。”
她眯起眼睛,他马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转过头,嘴唇紧抿,下巴抬高。“你不必还什么,我可以照顾自己。”
“不,你不能。”
“长久以为我都是自己过的,你以为这是我第一次被丢石头吗?”
他没有想到这以前也发生过。
她朝天举起手指,彷佛它不属于那里似的看着它,然后将手放回床上,说道:“眼睛旁边的伤痕就是石头造成的。”
“我不知道,否则我当时不会离开。”
“是我叫你走的,记得吗?”
“嗯。”
“你可以走了。”
他摇摇头。“我在这里是出自我自已的意愿。”
“为什么?”她看着他的表情显示他的答案很重要,但他不确定他能说出正确的话。他常惹她生气,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只知道他需要待在这里。
因此他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