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商队顺利离开城门,置身其中的完颜满难得安分,默默的跟随着不动声色的厉狂浪,与他蒙混过关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情人私奔,令她忐忑紧张却又异常兴奋。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萌发出形形色色的遐想,期待着今后海阔天空,一路只有自己与他,会发生什么新鲜而美好的情事?
一行人出城之后,天色也愈来愈暗了。
完颜满像刚睡醒似的,安分没多久,又不甘寂寞的策马赶到厉狂浪身前问:「先前你与朋友在谈些什么,谈了那么久,舍不得分别呀?」
他淡淡的瞥她一眼,不答腔。
「为什么不理我?」完颜满不满了,缠着他左右摇晃,追问声绵密如网。
厉狂浪皱眉,隐忍脾气,冷冷的回道:「他们叫我别管你,派手下陪你去长白山即可。」
完颜满一惊,失色道:「这怎么行?你还得教我剑法呢!」
「那无关紧要,重点是,你想得到的东西,除了我,寻常人绝对找不到。」而他,曾经费尽心血寻到目标,奈何能力不足,取不到那珍贵的宝物。
完颜满听厉狂浪的口吻,知道他不会改变心意,但仍因他说过的话,感到快快下快。「你朋友是否担心我伤了你?」
周围有商队的人在交谈,她的声音又压得低,他应该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偏偏他听到了,反而听不见别的声响。
「他们若不放心,大可派足人马一路护送你。」她赌气的说着。
「傻了才那么招摇,我们两人几乎无处藏身了,再多带人手,岂躲得过你父兄的眼线?」
「你不是无处藏身,你是不相信我,怕我泄漏你的贼窝,所以不会带我去你的地盘。」视她为奸细般提防着,她为他的戒心而感到难受。
「我的地方又不是贼窝,怕你做什么?」
「可你就是在防我!」完颜满一改卑微的语气,忽然增高声量。
同行的人们闻言,纷纷好奇的望向她。
她咬咬牙,若无其事的望向远方,依然昂首挺胸,心里再难受也不会当众流露出脆弱。
厉狂浪在她身后,不可避免的发现周围的人望着她的目光都不带善意……他的胸口一紧,察觉到有异状。
「别闹了。」他忽然抓住她的肩,悄声道:「跟紧我。」
她一副遭受不平等对待的委屈模样,看他无意澄清,默认了对她的戒备似的,她愈加烦闷了,索性扯动缰绳,让胯下的马儿甩开他。
「别任性!」厉狂浪赶紧拍着完颜满的手,制止她走远。
她手掌一痛,哀怨的目光射向他冷硬的俊颜。「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干嘛对我这么凶?」
颓丧之色把她的神采夺走,使她娇艳的容貌不复生机。
厉狂浪从未见过完颜满如此受伤的表情,一时怔住,潜伏在内心的某些情感如无数枚细针,轻轻刺疼了他。
他无意识的反省,自己待她很刻薄吗?「我们非亲非故,你要我怎么对你好?」思来想去,他不认为他有错。
完颜满瞠目结舌,呆了半晌,垂头丧气道:「是啊!你做得对、你说得好,你无可挑剔。」
错的是她,不该希望……他能待她温柔。
他的朋友讨厌她,她会失落;他对她凶或冷漠,她会失望;他若想离开,不陪她了,即使说说而已,她也会紧张得不知所措。
各种异常但真实的情绪,吓坏了完颜满,她怎么变得如此荒唐,为了这个粗暴的男人而心神大乱?
她有点气急败坏的策马拔腿从他身边奔跑开。
「你去哪?」厉狂浪瞧了周围的商队人马一眼,随即追上去,却在启动的瞬间被人拦下。
「厉庄主,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