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聂见帆在凌晨进了家门。
坐在客厅旁吧台前浅酌两杯的聂见凯,一看他进门,脸上立刻露出微笑。
“你终于回来了。”
“终于……真是终于,我快累死了。”聂见帆脱下外套,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没有下次了,我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开画展,真是自找麻烦。”
“怎么了?”聂见凯倒了杯威上忌,将酒递给他,然后在他身边坐下,“事情不都进行的很顺利吗?”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气。说好的场地出了状况临时更改,新场地因为坪数较大,还要多展出十件作品。这时候要我上哪生啊?”
“画室仓库里不是有很多存货,随便挑几幅不是问题。”聂见凯轻松的说。
“那都是淘汰的作品,怎么搬得上台面啊?真要展出那些垃圾,不如杀了我。”
“与其在这抱怨,不如快点动手画。”聂见凯拍拍他的肩说。
“画?你以为我是影印机,说画就画。”见帆一口暍干杯中的酒,沮丧的说:“算了,跟你说也不懂,我先去睡一下,等睡醒了再说。”
他将空杯塞回聂见凯手中,起身往楼梯走去。
聂见凯顿了几秒,突然叫住他说:“对了,后天你在家吧?”
“怎么了?有事?”他站在阶梯向下望。
“明晚我跟米嘉嘉要去参加宴会,后天晚上你一起吃个饭吧!爸为了这事念了好久,因为从她搬进来到现在,你们还没见过面呢!”
“米嘉嘉是谁?”聂见帆一脸疑惑的走下阶梯,坐回沙发上,“该不会是……”
“你下台中那天我把她接回来了。”
“你是说……你去见她那天,她立刻就搬过来住了?”聂见帆惊讶的问。
“没办法,她住的环境太糟,既然迟早得搬过来,何必浪费时间等?”
“你这么笃定,她这么干脆,莫非你们已经决定结婚了?”
“目前还没谈到这个问题,等她完全适应再说。”
“你把她接来,不就说明你的决定?而这女人竟然也毫不迟疑的答应?看来你们还真是一对。”
“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聂见凯啜了口酒,欲言又止。
“再多的解释只是借口,我对你太失望了。”聂见帆起身退了两步,充满鄙视的望着哥哥,“一个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男人,一个是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的女人,你们俩还真配。”
即使是面对这么严厉的批评,聂见凯却依然神色自若,毫不在意。
“婚娴的形式有千百种,谁敢说每个人都是因为爱情?”
“你继续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吧!反正那样的女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你最好告诉她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给她难堪。”
聂见凯望著他离去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自己应该为米嘉嘉辩护,将情形全盘解释清楚,但眼前最重要的并不是见帆的态度,他必须加快脚步笼络米嘉嘉,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子,然后得到土地的所有权。
也唯有彻底解决这件事,他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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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最佳状态出席今晚的宴会,聂见凯早就排开下午的行程,回到家中准备著。
一切如预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快五点时,他换好衣服下楼来,仍不见米嘉嘉,便问王婶说:“米小姐呢?”
王婶神色有点慌张的说:“在房里,但她中饭没吃,一个人关在房里不出来。叫她……她只说别理她。”
“什么别理她?这丫头别又给我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