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标和愿望,当然要去实行,孟葳才不想成天为别人的背叛伤心伤神。
一个半月的时间,她去拜了全台北大大小小的神,只要听说哪里的神灵验就去拜。
从妈祖娘娘、观世音菩萨到济公活佛、关公、土地公,甚至注生娘娘,她都去拜了,这还不够,连玫瑰堂、天主堂、清真寺,她也去插一脚,路旁的许愿池,也会投几个硬币求个爱情降临。
问她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恋情顺利、万无一失。
「孟葳,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又在生什么气?」季佩芸觉得孟葳好像刻意在躲她,公司气氛也变得很奇怪,难得在走廊上遇见,她赶紧追究原因。
「没有。」她对谁都没生气,就是看到她和哥哥就讨厌。孟葳甩头走掉。
干脆她也叫神把季佩芸和配给哥哥,让他们一生绑在一起,互相把彼此气死好了。
「这种态度还说没有?」季佩芸追上去,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怎不知她的脾性?
「你跟哥哥联手算计我。」孟葳回头瞪她一眼。
「我?什么时候?」嘲笑是时常,季佩芸可不记得自己算计过她。
「上次,去做造型的时候。」看季佩芸不承认,孟葳心中有气。
「你跟董事长约好去吃饭的那天?」季佩芸记得那天。她亲眼目睹孟葳由丑小鸭变天鹅,那令人印象深刻。
「根本不是吃饭,他带我去相亲宴会!」孟葳想到就有气。
「什么?董事长怎么做这种事?」季佩芸大吃一惊,也替孟葳生气。
季佩芸对这种不顾本人意愿,以父权思想一意孤行的作为最反感了。
「难道你不是共犯?」孟葳狐疑的问。
「我?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我家里的人要是敢来这套,我就离家出走,跟他们绝交!」开玩笑,他们把她的自主权摆在哪里?
「真的?」她的嫌疑那么大,孟葳实在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们虽然是女人,在家里排行比他们低,可不代表我们没有思想、没有自我主张、没有智慧和判断力、没有感觉和喜好,他们这种作为,就是妄自尊大,妄想控制我们的一生,以为全世界只有他们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季佩芸义愤填膺。这种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她都会很生气。
「没错,我们是人,不是东西,更不是宠物。」孟葳慷慨激昂的附和。佩芸的见解实在太精辟了。
「所以,我们要反抗到底。」季佩芸握着孟葳的手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以后董事长若又想做这种事,我一定先通知你。」
「好!」孟葳用力回握她的手,两人又变成好朋友、好姊妹。
「那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庆祝误会冰释。」季佩芸提议。
「好。」孟葳附议。
虽然误会冰释,孟葳还是觉得该把哥哥和佩芸配在一起,因为她认为该让佩芸把「我们虽然是女人,可不代表我们没有思想、没有自我主张、没有智慧和判断力、没有感觉和喜好」的观念,灌输到那个顽固古板的哥哥脑袋里。
和季佩芸约好时间,她们各忙各的去。
孟葳又想出去找庙拜,但在那之前先把今天的影剧版看一看。
看四下无人,她到交谊厅去拿了报纸,躲到女厕去看个过瘾,若看到洛德维希的新动向,就偷偷剪下来。
他的巡回演唱会已经到尾声了,世界各地的歌迷在网路上交换着各场次的经验,传颂他如何充满智慧的解决两派歌迷间的冲突、指挥所有人帮助因过度兴奋而休克的歌迷、如何驯服故意进来闹场的人、如何在节目之后额外增加小表演……大家都说他智勇双全、更受欢迎,也与歌迷更亲近了。
看报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