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敢!
他翻遍了慕家上上下下,甚至踩遍了慕家的每一个角落,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颗球。
当下,他知道她逃走了!
她竟然敢在搅乱了一池春水之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溜走了。
该死的她!
慕临城眯着的眼进射出熊熊的怒火,想也没想的就朝着大门走去。
她以为她逃得了吗?
是什么样的愚蠢想法让她以为他会眼睁睁地放任她的逃离?
想起了她昨夜的泪,还有那份莫名的异常感觉,慕临城的心中开始有了臆测。
如果是以前那个傻呼呼的球儿,绝对不敢做出逃走这种事,那么换言之,逃走的那个,就绝对不会是傻呼呼的她了啊!
他双掌交击。昨夜她那大胆的行迳,压根就像是与从前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会不会……
老御医也说过,她体内的毒素已经渐淡,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痊愈,难不成她已经痊愈了?
因为痊愈,所以不再傻呼呼!
因此胆敢在撩拨他之后逃离,铁了心的要他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但……现在到底是谁不负责任啊?
被玩弄的人怎么好像是他?
无数的心思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打断,极度不悦的他皱起了眉头,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眺去。
这么大的排场,难不成是哪个皇亲贵族大驾光临了吗?
冷眼瞧着,慕临城的脑海里蓦地又泛起了昨夜鱼球儿那娇羞的挑逗。她大胆的行迳……每一样都逼得他将所有该有的理智抛在脑后。
而她竟然在得逞之后就翩然离去,这种行为简直叫人发指。
他愈想愈生气,霍地又迈开步伐,打算去找那颗球算账。
“你就是慕家三公子吗?”
慕临城正急着要出去寻人,突然间一个衣着华丽的姑娘大剌剌地往他的身前一站,对他那犀利的眼神不闪不避,很直接的问道。
“是!”瞧着眼前算得上美丽的姑娘,他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奴家是祁县的古月奴,特地上京来瞧瞧我爹娘替我指的夫婿。”
听到她的话,慕临城的心中顿起一阵狐疑,终于发现好像有什么挺重要的事被他忘了。
“你的夫婿是谁?”
“听说是你,慕临城!”古月奴嘴角含笑,望着眼前这个显然还有些摸不着头绪,甚至压根不知道她是谁的人说道。
“我?”乍听她的话,即使心情极度不佳,他还是笑了出来。
倒还没听说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大方,自个儿直接上门认亲咧,他那个自作主张的爹娘在搞什么鬼啊?
“是啊,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慕家的三少爷吧!那个满腹经纶却怎么也不肯入朝为仕的慕临城。”
清亮的目光透着不容忽视的聪慧,对于他摆明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使起一般富家小姐的蛮性子,只是清清楚楚、有条有理的陈述着。
“你说的应该是我没错!”毕竟慕家并没有另外一个满腹经纶的三少爷,所以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么你就是我未来的夫婿了。”端起犀利的眼神,古月奴的眸光由上到下的打量着他,似乎是在惦量着他的一切。
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就活像是被摆在店家里供人挑三拣四的货物,自然让向来心高气傲的慕临城挺不舒服的。
“我不记得我有未过门的媳妇。”因为被打量的感觉太不好了,所以他的声调倏地冷了几分。反正不是他的主意,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他真的有未过门的媳妇,现在应该也已经不知逃之夭夭地钻到哪个地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