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们鱼家的家产也是被她们母女挥霍一空的,这样你还想替她说话吗?”
鱼球儿被他说出来的话吓傻了,虽然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是花蕊和她娘毕竟还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她一直告诉自己,是她多想了。
可是如今三少的话硬生生的戳破了这点,让她就算想再装傻都不可能。
她的眼眸蓦地扫过跪跌在地上,哭得花容失色的鱼花蕊,沉默不语。
“现在,我可以送她去官衙了吧!”
还好,终究是孺子可教,就算笨也有一个限度。
要是这颗球还敢开口为她说话,他知道自己绝对会被气死。
可是……他的庆幸来得太早,他才刚伸手再次揪起鱼花蕊的衣襟,一直沉默着的鱼球儿又突然开了口。
“咱们没证据不是吗?所以放了她吧!”
“你……”这下用气得七窍生烟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怒火了!
一双深邃的炯目直勾勾地瞪着鱼球儿瞧,活像是想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懂不懂什么叫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就算被毒傻了,也该有点基本的智力吧r。”
这么无可救药的傻……会不会太夸张了?
“她的身上终究流有一半和我一样的血。”
“是恶毒的那一半吗?”慕临城很气愤的说道,整个人完全没了以往那种读书人的儒雅气息。
“三少,你又何必这么说话呢?”
虽说是怯生生的,但鱼球儿仍是忍不住为他的毒百毒语提出了抗议。
“你……”算了!
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怒吼全数打住,他觉得现下的自己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他瞪着她那清亮的圆瞳,看着她眸中那抹隐隐的坚持,心中的火气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全消了。
她或许愚笨,但却有着该死的坚持,像她这种人一旦固执起来,只怕十匹马车,来拉都拉不动。
视线在鱼球儿与跪在地上的鱼花蕊身上来来回回移动着。
终于,他放开了手中紧揪着的领子,任由早就吓得浑身虚软的鱼花蕊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就在鱼球儿以为他会拂袖而去时,他又出入意表地蹲下了身子,确定鱼花蕊能瞧着他眸中的认真才开口。
“我可以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肮脏事,但记住,从现在开始,那颗小圆球是我护卫之下的人,你要是敢再打她的主意,我想大牢里的湿暗非常适合你这种女人。”
为了确定她真真正正地听懂了,慕临城一字一字慢慢地说,仿佛想把这些话全都刻进她的心坎里。
“懂了……懂了……”涕泪四溢的鱼花蕊知道自己终于逃过了一劫,昔日的气焰早就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诚惶诚恐地猛磕着头。
她再也不敢奢想了。
这个男人哪是什么潘安啊,压根就是拘人性命的罗刹啊!
“很好!”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慕临城连瞧都懒得再瞧她一眼,转身走人。
望着他的背影,鱼球儿的心还没自刚刚他的话所带给她的震撼当中回过神来。
他说了什么?
她是他护卫之下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他的意思,却知道因为他的话,鱼花蕊母女是打死也不敢再来找她的麻烦了。
可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她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罢了。
他却将她收拢在他的羽翼之下,这么大费周章地替她出头,又这般冷冽地警告旁人不准对她有任何的恶意。
因为他的举措和话语,鱼球儿的心彻底乱了,而且还是乱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