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搁置在旋转椅上的外套递向他。
「做什么?」未伸手接衣,上官樊定视着她问。
她气气的回答,「你的!第二堂舞蹈课定在礼拜天早上,你可以回去了。」
他一动未动,像要看穿她似的望进她水灵眸底,「我丝毫没有歧视你姑姑开女狼PUB的意思,否则不会来这里,你没必要因为她邀我当男公关而觉得别扭难堪。」
眸心颤动,她万般诧异他竟能洞悉她心里的疙瘩。
轻咬红唇缩回手,她瞥低视线,嘴硬的反驳,「少自以为是,你当不当小狼狗是你的事,我只是不喜欢熟人在店里卖弄风骚。」
就如同她父母曾跟姑姑约法三章过,她弟弟只当DJ,不当外场男服务员。虽然他们尊重姑姑经营新潮的夜店,也尊重店里的男公关,然而,他们仍旧放不开心胸让自家人在台上取悦一干女顾客。
只是她想不透,上宫樊又非她的家人,即使她心里的确搁着被他说中的别扭疙瘩,可她反对他当男服务员的大半原因,是一想到他要成为众多女狼竟相争夺为其服务的「红牌」,胸口就梗着闷闷的不舒服感。
这是怎么回事?
「那就没问题啦!我也没在外人面前卖弄风骚的本事,别气了。」上宫樊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好让他能锁住她的视线。
「谁跟你气这个,我是气你在这里会影响我工作。」听他讲得好像她有多在意他似的,她就更不能承认自己对他那荒谬没道理的介意。
「我有吗?菲尔·雷欧斯的专辑仍在播放啊。」他辩白的好无辜。
她该说什么?有,她细细聆听菲尔醉人歌喉的雅兴就硬生生被他影响?但她敢发誓,若她这么说,他一定会建议她回家再慢慢听。
「OK,你没影响我工作,但我找你谈的事已经谈完,你可以回去了。」硬的不行,她只好来软的,本欲还给他的外套正被她不自觉的捧在怀中,可怜的承受她将对它主人的郁气转嫁至它身上,使力压挤它。
上宫樊浅笑,「我还没吃你姑姑说要端来的点心。」
「噢——」她挫败哀号,为什么她会碰上这个脸皮厚得像大理石的馋鬼啊!
黎蓓蓓只顾哀怨滑坐椅中揉按太阳穴,没注意到执意赖在DJ室等吃点心的上官樊,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她,而唇边的笑,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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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假日,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上官樊简便做了盘什锦炒面,早餐跟中餐一并解决。
讲究的煮壶研磨咖啡,他坐入客厅沙发欲翻阅报纸,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
「请问哪里找?」他不疾不徐的接应。
「外太空。」电话里传来无厘头的回答。
他愉悦的呵笑出声,跟着搞笑接话,「原来是外星人奶奶啊。」
「呿,就只有你这个小子敢开奶奶玩笑,放假不回来让奶奶看看,你待在台北搞什么飞机?」上官黄雪嘴上叨念,事实上,能与孙子通上电话的她,可开心得连老眼都笑眯成一直线了。
上官樊俊朗笑说:「我什么飞机都没搞,很乖的在看家。」
「那栋花园洋房有你奶奶我好看吗?」
他现在所住位于台北近郊的两层楼花园洋房,是他父亲多年前于北上洽公时买下,作为全家人北上度假的休憩处,后来他因工作需要常出国,怕影响家人作息,索性就在台北住下,再抽空回去探望亲人。
「别以为寄两张台语天后的CD回来,就想打发我老人家,真有心就回老家让奶奶瞧瞧你是不是跟以前一样俊。」上官黄雪又补上几句。这个最得她疼的孙子对她始终孝顺又有心,知道她爱听台语歌,常会寄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