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榨干后,她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她的每一丝理智都告诉她,这个男人充满了谜,而且明显无意对她全盘托出。身为一个聪明世故的纽约人,她应该立刻要求空姐为她换座位,然后下半辈子再也不和他打交道。
“不限时间、地点和次数?”她听见自己镇静地问。
她厌倦了聪明世故。聪明世故并未替她带来多少快乐。
“任何时候你想要,只要跳到我身上就行了,宝贝。”他低声保证。
“好吧,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的。”她把杂志摊开,专心地翻看机上购物型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必须费多大的力两只手才不致颤抖。
“就这样?”他不满地挑了下眉。
噢,先生,终于也轮到你了。被教坏的女人甜甜一笑。
“在飞机降落之前,我会告诉你我的决定。”你等着吧!
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个教坏人的男人趁空姐不注意,将手探向她的玉腿——
“看来我得练习一下我的‘说服技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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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橘红色的火光划开黑夜。
火花跳上烟头,雀跃地占据一片新领土。
浓黑的夜色里,烟头大亮了一下,伴随男人愉悦地叹息。
“我以为你在戒烟!”一声浅淡低沉的笑声响起。
“过去两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根!”辛开阳夹着烟对他晃一晃。
自豪的口气引来另一串低沉的笑声。
整个纽约都睡了,放眼望去,已经没有几格窗户是亮着的,二十四楼的风有点强,但是两个男人都不怎么介意。
事实上,如果不仔细看,你会以为阳台上只有一个人。远方导引航机的灯火偶尔会闪到辛开阳身上,但站在他左边的那个男人,就完全隐在夜色里。
“我听说你已经回到纽约一阵子,所以亲自过来看看。”黑影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回来一阵子了,却没有一点意思要去找你报到,所以你干脆自己来逮人是吧?”
这副吊儿郎当的口气,若给那六个跟屁虫听见了,只怕要落他一个“不敬主上”的罪名。嘿!他的奴性天生比别人少,没办法。
“我派……我‘请’你去找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黑影对他轻慢的态度显然习以为常了。
“有啊。”他倚着阳台栏杆,懒懒地抓抓头发。
“哦?”
“没啦。”白牙在夜光中一闪。
“没了?”
“没了。”辛开阳笑得很开怀。“一阵地震过去——轰隆哗塌,没了。”
阳台静寂了一小段时间。
“所以,所有珍珠美玉,金银财宝,名贵字画,全部毁了?”
“毁了。”他回答得毫不心疼。
“一点也不留?”
“不留。”
“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看见它们?”
“很肉痛,嗯?”他的笑容毫无同情心。
“如果所有的东西在坍方中都毁了,那么你在菲律宾多停留两个月的目的是?”
“把妹。”白牙闪闪发光。
“那几个‘食品货柜’委托安德森航运公司载到开曼群岛去,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能开曼群岛正在闹饥荒吧!”
“我将来也不会发现,整批东西其实锁在开曼群岛某间银行的保险箱里,保险箱的名字则登记在‘某人’名下?”
“天下有这么大的保险箱吗?”回话的人振振有词。
“我也可以不用告诉你,里面包括十数幅草圣张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