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耳,帛琉之行自然是成行不了。
那天过后,关怀的电话更是多了起来。
到了最后,她索性不解释,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现在她终于可以体会蒋日出当时的感受,原来被误解的心情,是这般难受。
整整一个多星期,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谁叫傅伟鹏的老爸是民代,最近又有意进军立法院,像他老爸这么有新闻价值的人,他儿子当然更具卖点。
而她,就无端成了牺牲品,被这淌浑水搅得又脏又臭,她的人格,更是被践踏得可以了。
杂志社所有的同事都打电话来关怀,而她懒得解释,大伙也都还满能谅解这样的状况,八卦的东西本来就是捕风捉影,就像当初她写蒋日出时,也是看图说故事,没有实际上去深入了解。
反正,就是要这样社会才会乱,越乱才会越有读者,每天有新鲜的话题,这社会才不会那么无聊啊!
而外婆也无端受害,她知道外婆相信她,可外人的闲言闲语,她老人家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最后她还是拜托表哥,把外婆接到他家去,暂时避免受到别人干扰,要不然像她年纪这么大了,听那些有的没的,只会更让她心里不舒服。
唉,要说受害最深的,就属蒋日出了,自从被媒体爆料她住在他这里之后,家里和诊所两边他都不得安宁,要不是他叮咛大楼管理员别让那些记者上楼,那些文化流氓肯定在她门外守着,随时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就是为了要多扒些粪,制造新闻。
就这样,她整整闷在家里两个星期,这件事才渐渐平息,不过郁闷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只是她知道她要再这样不快乐,蒋日出也会受到影响,她不想连累到他,他是那么的体恤她、为她着想,事发当天尽可能的不让她在第一时间知道,还贴心地要带她出国去,一想到那天她对他那么凶,还误会他,心里更是对他有着大大的歉疚。
幸好,他的包容与耐性,陪她渡过最难熬的两个星期,这段期间,他除了到诊所外,就是马上回家,跟她聊些快乐的事,让她心里的那片乌云慢慢飘远。
下午五点,蒋日出提早休诊。
两星期来,他试着给予她最大的关怀,盼她很快能从此事的阴影中跳脱出来,然而,一些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或是一些恶意的中伤,还是会间接将她平抚好的伤口重新撕裂,他看了更为心疼。
不想看她继续这样,所以早在几天前,他便拟定好计划,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回到家,载她出来,车子一直往八里的方向而去。
一坐上车,宋月洛就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到哪去?」
蒋日出淡笑,简单回了一句。「带妳走一条时光隧道。」
他的笑容很耐人寻味,让她觉得很温暖、很可靠,彷佛只要听他的话,就会有好运、有好事发生。
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其实,这些日子以来,经历过如此多风风雨雨,他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很沉稳的状态,即使他自己是当事人,也不见他暴跳如雷过,他的EQ控制得很好,倒是她,情绪起伏波动,老爱在他面前自怨自艾,或狂吼失序。
「笑一个,看妳的嘴巴,都可以吊三斤猪肉了!」
瞧着那炯炯有神的黑眸,她说道:「怎么笑得起来,这是我的报应,老天惩罚我没积阴德,这就是现世报。」
「又来了,我说过,这都不是妳的错,当初那是妳的工作,妳必须如此,再说妳现在很好哇,要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书,给社会大众正面的教育,为何老是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他严正警告。「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发生这样的事,是巧合,跟报应毫无相干。」
她听了好想张开双臂抱着他,依在他的怀中,就这样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