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听见,不言可喻。
恍若未见他的怨恨瞪视,荆天直言喝问:「你怎么说?」
「我、我能说什么?」被他这么凌厉逼问,第一次得知有姑娘喜欢自己,且那个姑娘就是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小师侄的谷怀白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当下直觉脱口叫了起来。「是师侄,是我的小师侄啊!」
红抽是师侄……是师侄……是师侄……
他这一声脱口而出「是师侄」的话,瞬间在童的脑海中不停的缭绕回响,让她原本因恋慕心思曝了光而羞窘涨红的脸蛋,霎时间倏然转白,面无血色,唇瓣轻颤,红肿大眼怔怔瞅凝着他,泪水再次满盈……
「小、小师叔,你……你真永远只当我是……是你的小师侄吗?」禁不住全身微微发抖着,强忍住泪水,颤巍巍的低问。
她明白他一直当她是小师侄在疼宠,也不求他能马上转变心态,只盼总有一天,他能意识到她己长大,抛却身为师叔的身分,以男人看待女人的心情来看待她,而不是永远当她是小师侄。
闻言,谷怀白不由得一窒,一来是舍不得见她伤心难过的表情,二来是……娘的!他竟然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若是为了丫头好,身为师叔的自己就该明确断绝这种极有可能错将亲情当爱情的小女儿恋慕情怀,及早将她「导入正途」,可为何他却语塞了?
糟了!糟了!,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眼见他神情茫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脸色忽红乍白的模样,荆天心下一凛,不待他回答便抢先冷然开口——
「怀白是你的师叔,身为长辈,他怎么可能随你一同胡来,乱了伦理辈分,干出有违世俗礼教的事儿?」字字如剑、句句锋利,荆天毫不留情想斩断两人之间那种暧昧不清的情感。
恍若未闻他那一番凌厉言词,童只在意谷怀白的想法,当下泪眼蒙胧的凝盼着他,就盼他能表示些什么,然而映入眸底的却是娃娃脸上的茫然与为难。
为难……原来她让他为难了……
脸色愈发惨白,心下愈来愈凉,童抖着唇微微笑了。「小师叔,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话未完,两串清泪蓦地自眼角滑落,她再难以压抑激荡的情绪,掩面哭泣夺门而出。
「!」她的伤心奔离,让谷怀白刹那间从自己的思绪中猛然回神,当下不由得失声惊喊,二话不说就要追出去。
「漫着!」健臂从旁一拦,止住他欲追出去的身形,荆天沉声厉喝,「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你追上去,只会让她徒增希望,愈陷愈深。」
「你不懂!」飞快打掉拦阻的臂膀,谷怀白焦急叫道:「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最了解她性情,一旦她以为成了我的为难,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
想到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极有可能就此失去踪影,一股从未曾有过的惶恐与不安霎时如汹涌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淹没,慌得他急急闪过荆天的阻拦,以着星驰电掣之势飞掠而出,朝童消失方向急追而去。
然而,此时的谷怀白却还不知道,就因为这么一个延迟,他因而错过了将童追回的机会,就此失去她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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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欲绝,童心神混乱的奔离荆家庄,一路漫无目的出了扬州城外后,她蓦然顿足回头,眼见四周荒草弥漫、野树杂生,仅她一人独处于这孤寂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始终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后头追来,她眼眶一酸,豆大的泪珠霎时如断线珍珠般不受控制的扑簌簌掉落。
小师叔没有追来……他没有追来……
他真的不要她了……
「呜……」泪水浸湿满颊,她再也支撑不住,虚软无力的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