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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刚刚来了一个好奇怪的客人。”小王急忙解释:“明明我都告诉他桥断了、路也不通了,但他偏偏驾着马车,说要找路闯过去,您说这人怪不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前头是死路,到了桥边他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绕回来?”胖老板斜瞪小王一眼。“再说,人家赶着上京投胎,你这小子管得着吗?现在客人这么多,你还不赶快给我滚进去帮忙。”

    “是,我知道了。”小王讨了个没趣,缩着肩膀、认命地回到厨房帮忙,不一会儿,就将方才发生的小插曲抛到脑后去了。

    归心似箭。

    宫玄靖冒着大雨,催促着马车在满是泥泞的路上奔驰,天雨路滑本就难行,再加上天色已经暗下,处处显得险象环生,但宫玄靖却丝毫没有放弃、抑或是回头的念头。

    宫家世代为商,身为这一代唯一的男丁,他十三、四岁起,就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之道,二十一岁那年父亲去世,宫玄靖正式接手管理宫家的产业,从一开始的生疏、战战兢兢,直到近几年,宫家才在他手上真正步入了轨道。

    今年秋天的时候,宫玄靖特别和几个商行的朋友,凑了一大笔资金,租了一艘货船四处采购精致货品,运回国内贩售。由于近年来国运兴盛、商路发达,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品全都流入了京城,而最让京城人趋之若鹜的,莫过子来自远方国度的稀奇玩意了。

    这一次的进货对宫玄靖来说尤其重要,除却可以为他的商行带来暴利之外,货船出发前,他还亲口允诺了未婚妻,明年迎娶的六项聘礼,全都会是他差人在国外精心选购的珍品。

    货船出发后,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所有回报的消息也都很乐观,船也预计在岁末的时间入港,而宫玄靖甚至提早了半个月,就先出发到南部的海港等待,但时间到了以后,他左等右等,却怎么也等不到自己的货船,仔细打听后,才惊闻货船在往返时遇上了暴风雨,如今下落不明,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货船一沉,就等于将宫家大半的资金全都沉到了海底,损失十分惨重,虽然如此,但宫玄靖依旧得忍住悲愤之情,他知道自己必须在噩耗还没传开前,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早一步稳住商行。

    但偏偏,通往京城的那座大桥,却在这个时候断了。

    宫玄靖心情凝重地驾着马车。不能退,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退,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京城,要不然,宫家的商行……宫家的产业,就真要断在自己的手里了!

    半刻钟后,宫玄靖驾着马车来到了断桥边,突然之间,两匹马突然高举前蹄、不断地嘶鸣,竟是连一步也不愿意再向前。

    “嘘。”宫玄靖无奈,只得先勒紧缰绳、稳住马匹,跟着他翻身下马车,踩着大步向前探视情况。

    夜色渐起,再加上滂沱大雨,就算宫玄靖手上提了盏灯,但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依稀瞧见河床内湍急的水流。

    “真的没法子过河吗?”宫玄靖皱着眉喃喃自语。

    脑袋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回头、回去刚才那间客栈,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一切等明天再说。但脑袋里又还有另外一个声音说着:只要现在过了河,就能在两天内赶回京城,如此就能先回商行安排,将船难的损失降到最低。

    最后,宫玄靖选择了其中一种声音,他转身回到马车旁,从车内取出了方才在客栈购买的干粮绑在身上,跟着再来到马匹前,动手将其中一匹马解开,将它的缰绳紧紧握在手上,决定带着这匹马强行渡河。

    宫玄靖一边安抚着马匹,一边牵着它缓缓步下河床,一人一马就这么慢慢走入河水里,为了安全起见,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不敢躁进。

    正当一人一马,缓慢地在水中前进的时候,走在后头的马儿,不知道被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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