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含笑点头。
“上车吧!好热。”欧阳智帮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谢谢。”湛优柔声道。看似简单且基本的举动,但经她的观察,绝大多数的男生却都做不到这一点。
上路后,安静多于交谈,开车时,他总是心无旁骛的注意路况。盯着他专心的侧脸,湛优回想起来,他似乎鲜少主动开口,可是都会好好的回答问题,尤其关于美术方面的话题,他更是侃侃而谈,让她从中受益颇多。
她喜欢跟他聊天,喜欢他不愠不火、慢条斯理的语调,犹如一阵徐风,吹拂过她的耳畔、心口,引起微微骚动。
红灯停车的空档,欧阳智突然转向她,湛优躲避不及,直勾勾对上他的瞳眸,坠落在那深潭般的阗黑,听见巨大而急促的心跳回响……
欧阳智睇着她绋红的娇容,扬了扬眉,似乎领悟了什么,下一秒又恢复平静的表情。
湛优不太清楚,他是否看穿了她的心意……她忐忑的想着。
“川菜馆的老板娘昨天有向我提到你。”他纯粹想到昨天中午跟好友去那里吃饭,跟老板娘聊天时稍微聊到了她。
怔愣了下,湛优恍然回神。“款?”她显得诧异,不论是他去川菜馆用餐,或者提到她,两件事都令她意外。
“她说有一阵子没见到你,担心你是不是又身体不舒服。”欧阳智转述老板娘的话。“你身体不好,生什么病?”他问,似关心又似无意。
湛优抿着唇,犹豫着该不该告知,思忖过后,决定隐瞒实情。“没什么,只是从小身体比较虚弱一点。”这么说也不算撒谎……
欧阳智了然点头,未再追间。
“你到川菜馆吃饭,是顺路经过吗?”她转移话题,刻意避开她的身体状况,另一方面也好奇,他选择到那家即将休业的川菜馆用餐的原因。
欧阳智笑了笑,没多说什么,灯号转绿,他重新调整坐姿,再度上路。
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深深迷惑、困扰着她,在以为靠近他、贴近他的时候,他又蓦地离得好远。
她不懂他,这教她感到无比沮丧,想多关心他、多了解他也苦无机会。湛优沮丧的望向窗外的景象,忍不住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喜欢一个人,除了无奈,还渗透出她未曾尝过的酸涩,让她初尝爱恋的心,满满地,却又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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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欧阳智都答应了湛优的请求,一起外出作画。
她总是“老师、老师”的称呼他,赖着他请益许多独门技巧。
在她的安排之下,他们写生的地点多采多姿——
欧阳智没拆穿她假作画之名、行游乐之实的伎俩,尽量满足她希望的行程。
每次会面,湛优都会精心准备丰富的便当,看着他大口大口的把她亲手做的料理全部吃完,并称赞她的手艺越来越进步,她便感到无限满足。
昨天,他们去了动物园。
她净顾着看动物,比小孩还兴奋。
欧阳智尾随其后,画了动物,也用画笔将她灿烂的笑颜保留下来,但并没有让她知道。
中午用餐时,他和邻桌一对老夫妇聊了起来,把两位老人家逗得笑呵呵,然后频频对她说,她真是嫁了好老公。
她红着脸想解释,但他非但没有否认,反而还笑着附和,直夸自己真的是个好丈夫,甚至当老夫妇要他好好疼惜她、不可以欺负她时,他也不断说好。
仿佛他们两人真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她在一旁羞红了脸,一颗心,因他暧昧不明的态度而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