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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多情了,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是啊是啊,好真啊,你还可以顺便赌咒发誓说‘若有半句虚言,我杨媚媚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何?”她故意说。

    豺狼一窒,蓦地大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说的是真话吗?”她双手环胸,仰高头斜睨着他。哼,果然如她所料,这个笨蛋!说她是笨女人,结果自己也没高明到哪里去!

    “就算要赌咒发誓也和你没关系,做什么拿自己来开玩笑!”他好怒,要他发誓却是咒她自己,她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

    “我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豺狼。”

    “闭嘴!”豺狼恼怒的吼,方才那股冷冰冰的酷劲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而她也真的闭上嘴,沉默的望着他,眼底满是倔强。

    豺狼只是瞪着她不发一语,眼底则是满满的怒气以及隐隐的慌乱。

    僵持到最后,终究化为一声挫败的叹息,他坐了下来。

    “你真是可恶!我不想害了你啊!”他懊恼的喊。

    “为什么你会害了我?”杨媚媚好声好气的问。

    “因为我面对的,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他会不惜一切的杀了对他有威胁的人,我的二师兄就是为了我的事惹来杀身之祸,躺了一年还无法痊愈……”他低下头,将脸埋进手中。“我不想看见你也有同样的下场。”

    “豺狼。”杨媚媚温柔却坚定的拉下他的手,倾身向前。“看着我。”

    他依言抬眼,眼底有着防备与冷测。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和这个叫柴士谕的有关系吗?”

    “柴士谕……”豺狼的语调瞬间变得冷硬,表情微僵。“一个因为觊觎弟妹而泯灭人性,杀了弟弟一家的畜生!”

    杨媚媚暗抽了口气。他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他缓缓的解开布扣,敞开胸口,露出那道狰狞的长疤。

    “我的天啊!”她掩嘴低呼,不敢置信的瞪着那道疤痕,想着当初那是多么致命的伤,他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我被砍了一刀,我爹为了护我,被柴士谕从背后一刀穿心,这里……”豺狼指着锁骨一处不规则的圆形疤痕。“是那把穿透我爹胸口的刀刺中的,当柴士谕以为我和爹都死了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强暴我娘,我从我爹胸口的大洞看着他撕扯我娘的衣裳,看着我娘为保贞节咬舌自尽,大量大量的血从我娘嘴里冒出来……”

    “够了!”她倏地站起身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豺狼够了,别说了……”她哽咽的在他耳边低喃。她的心,为了那个无助可怜的小男孩而疼痛着,为了这个背负深仇的轩昂男子揪扯着。

    “就快结束了……”靠在她的怀里,他闭着眼睛,喃喃的继续叙述,“柴士谕走了之后,我爬出我爹的怀抱,拖着仅剩的一口气看着我娘,我无力为她整装,却又不愿在被人发现时看见我娘的惨状,所以只能用仅剩的力气推倒烛火,然后爬到屋外。那时我向上天发誓,只要我有幸活下,一定手刀仇人为爹娘报仇,如今,转眼过了二十年,二十年了,我却……一事无成……”

    “豺狼,你只是个受害者,为什么你会认为都是你害的呢?你是无辜的啊!”她放开他,在他面前蹲下,仰头认真的说;“你活了下来,是因为你爹爱你,是因为你自己的毅力,你拥有爹娘的爱,所以你活下来了,为了他们而活下来……”她的声音慢慢的消失,突然想到自己。

    娘是不是也因为爱她,所以就算明知道身体不能承受生产的痛苦,却还是执意将她生下?

    豺狼望着她,慢慢的抬起手,为她拭去颊上的泪水。

    “你毋需为我哭泣,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痛苦也已经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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