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电话是很私人的事。”说着,他很不礼貌地把保特瓶里的鲜花拔出来,塞到他胸前。
这下,石邦隶终于明白了,她的神经全系对方身上。
“很抱歉给你们带来困扰,曲央,我先走了,好好休息,”他绅士地退开。
“邦隶,谢谢你陪我。”
曲央故意喊他的名字,平时,她只称呼石医师的。她在做一种很无聊的测试,企图测出纪骧的暴躁度,来证实自己的存在必要性。
她聪明,石邦隶也不笨,好歹人家是医科高材生,听见曲央的亲昵呼唤,加上纪酿喷火的目光,他哪里会不晓得自己被利用。
莞尔,他在纪骧未出手前,尽快离开。
门关,纪骧瞪她。
曲央躺回床上,拉棉被从头到脚盖紧紧。
“方曲央!”声调中有威胁。
她背身,不搭理。
她这样,他便没辙?错了,他有的是办法。
大手一捞,他把她从床上捞进自己怀里,扯掉棉被,她需要温暖,他有体温同她分享。“张开眼睛,我们说说。”
“不要,我是病人。”曲央把脸埋进他胸前,右眼皮不跳了,胆子加入发粉,瞬间膨胀。
“你不是病人。”
“我是。”她化身蚯蚓,一心往他胸口钻。
“你不是。”
“我是。”
“不是。”
“我是、我是、我是。”
突然,他大笑。原来,是女人就会耍赖:是女人就会撒娇,那不是冗冗的专利。
他的大笑引她抬头。
他被她弄疯了?一阵风。一阵雨的,她要不要去替他挂精神科?
“你不发火了?”直身,她和他面对面。
“你也知道我发火?”脸孔再度板起,他变脸和翻书速度一致。
“你表现得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她叹气。“你这样……不行的。”
“我怎样不行?”二话不说,他把人拥回怀里,求她当蚯蚓,因他见不得她叹气。
“你吓跑我的男人。”她在他怀中说话,话出口,又不免好笑,要是石医生知道她这样认定,恐怕会露出惊恐表情。
“什么叫做你的男人?把话说清楚。”
他又变身暴龙了。不过,再生气,他还是把她留置怀中,深伯松手,她马上投奔另一个怀抱。
“就是我的考虑人选啊!我说过,我要嫁医生,而他条件相当不错,他英俊高大、开朗温和、性格幽默,最重要的是,他是我们院里最受欢迎的男医师,有他当男朋友,可以享有小虚荣。”
“你几时需要虚荣?”
她不需要人选、不必虚荣,她有他就够了。
“女人年纪越大自然越虚荣,不然你以为百货公司的精品服饰和化妆品要卖给谁?”
“你年纪没有那么大。”在老人面前言老,她肯定脑袋不灵光。
“你没仔细算,我二十六岁,有些高中同学当妈妈了,我不能一事无成。”
“什么叫一事无成?你有人人羡慕的职业,你肯的话,我乐意为你开一家医院。”
“人生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目标,事业部分我已达到标准,接下来,我该找个好男人,这是我妈说的,你不能批评我妈妈说错。”
把责任推给老妈,曲央在母亲缺席时出卖她。
“你有我。”谁敢说他不是好男人?他有责任、不滥交,比晏子翔好上干倍。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提醒纪骧。
“我们不是“普通朋友”。”他强调了普通朋友,又亲口推翻普通朋友,别怪曲央迷糊,他自己也搞不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