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开幕前两天,子翔和纪骧、曲央在客厅里积极讨论。
曲央一手包办和开幕拜拜有关的事宜,子翔放下身段当公关,纪骧屈就蹲进收银台,帮忙收银员开发票、包装。
芃芃呢?她被分派的工作是——穿得美美、四处走动And微笑。
“萧经理对江采衣的设计很有信心,他夸口在两年内,开设十间以上的分店。”子翔得意说。
江采衣是国内年轻一辈的设计师,她的作品常在各种比赛中脱颖而出,她有才华,却总被老一代压榨,是萧经理慧眼独具,发掘她。
“你花大钱挖角,设计师、经理、企划……每个都是业界叫得出名字的,这种黄金组合再做不出成绩,未免太奇怪。”曲央说。
分明不关她的事,她应该一回家就直接躺上床,但每次纪骧的热烈邀请,都把她的瞌睡虫踢进北极。
然后再一个不小心,她把相关资料看仔细后,提出几个精辟想法,让萧经理竖起大拇指,直问她肯不肯加入经营团队,第一次,她发现自己有经商才能。
“芃芃对于时尚的开幕很期待。”纪骧说。
“恭喜,希望这份工作能让芃芃长大。”
曲央想衷心恭喜纪骧,然更真实的是胸口的隐隐作痛,她无从解释心绪,不过,痛惯了,疼痛变得容易承受。
“央央,你真不考虑加入?数钞票一定比切尸体来得有趣。”子翔说。
什么烂比喻?曲央横他一眼。“可惜,我比较喜欢分解尸身。”
“你喜欢闻福马林,不爱时尚店里的高级香水?”子翔又挑衅。
“没错,我个人有特殊嗜好。”曲央皮笑肉不笑,她不明白,为什么很多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为了他姣好外貌?在她看来,纪骧诚恳正直多了。
“别勉强央央,她花那么多年工夫念书,不该功亏一篑。”纪骧支持她。
“还是纪骧有人性,要……”
曲央话被开门声截断,兴奋难抑的芃芃冲进来,二话不说,搂住曲央的脖子又叫又跳。
“高兴什么?”芃芃的好心情同时带动两个男人的笑脸。
“你看到新店面?”纪骧猜。
“不对,我要结婚了,吕捷要娶我,他终于肯娶我。结婚结婚结婚……啊……我要结婚……”芃芃手舞足蹈。
热烈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子翔变脸,纪骧沉默,曲央忧心地望过纪骧。
很难过是吗?这种失落感她懂,她和他一样追逐无望爱情,一样注定伤怀。
“芃芃,你和吕捷不是很久没联络?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终生托付给这种人,未免太危险。”曲央说。
她舍不得纪骧伤痛,决心跳出来为他护卫爱情,这种作法很蠢,她懂,真的懂,可是怎么办?在爱情面前,她当不了聪明女人。
“你不要误会他,是经纪人阻止我们交往,他换掉吕捷的手机、不接我的电话,但吕捷一回台湾马上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他,这段时间我有多惨,还告诉他,他马上要当爸爸了,他好高兴,说要马上来接我,还说要和我结婚,我要结婚,结婚,耶!”
芃芃越快乐,子翔和纪骧就越愤怒,理智和情感在胸口搏斗,可惜他们的痛苦落不进芃芃眼里。
苦……纪骧的无奈,只有曲央看得见。
“惨?芃芃,你有没有说错,这段时间子翔、纪骧对你尽心尽力,他们全心全意照顾你,你怎能说惨?”曲央不得不替他们说话。
“对不起,我用错形容词,我知道你们对我很好,可我真的很惨啊,一天见不到吕捷,我像死过干百万遍,幸好他回来、幸好我们又能在一起,你们该替我高兴不是?”芃芃拉起子翔、纪骧和曲央,她要大家分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