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出东南西北的新人在宅里到处乱窜,若不是被他遇见,早已失了礼、乱了份,要是大人处罚下来,可不是几顿打就可以解决的。
又说这客人是狠角色,大人还要礼让他几分,刚才这么一拖时间,让他饿了那么久,恐怕脾气已经上来了。脾气坏的客人他才不会傻傻的去送死,要不是乎日福伯待他不错,他才不蹚这淌浑水,让这楞小子一个人去担当就好了。
吱吱喳喳说了一大堆,净是抱怨之语。
穆咏慈觉得走廊仿佛走不尽似的,四弯八拐、曲曲直直,要不是有人带路,她一辈子也找不到地方。有人陪着感觉真好,连他的抱怨声听起来也悦耳极了。
“到了,小子,别说哥哥没关照你,进去后机灵点,客人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而眼睛看的、听的,出了房门全部忘光光,不准对外人说,否则被大人知道是你在咬耳朵,包准你连鼻带唇全被剁下来。知不知道?”他威胁恐吓的说道,不要说他没照顾新人喔。
“嗯!”看他慎重其事的吩咐,穆咏慈也谨慎地点头应允。
“怎么瞧你的嘴好像很眼熟似的,像极了藏在大人书房箱子里的……算了,你赶快进去,对了,我叫孙一和,你呢?”
“穆咏慈,孙兄,谢谢你。”起初以为他粗鲁无礼,其实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穆咏慈真诚的向他道谢。
她的笑如春风般令人舒服,让人褪下疲惫的身心,就像……
“你的笑……怎么像娘们似的?怪恶心的。”孙一和一脸退避三舍的模样,赶紧撇清,“我没那个嗜好,进去进去,别再烦我。”说完便像鬼在追似地跑开。
穆咏慈轻轻叩着门。
“大人,奴才送饭来了。”她试着学古人说话,但仍显得有些忸怩与不自然。
再一次。
叩叩!还是没人回应。
穆咏慈自作主张的将已经凉了一半的菜肴端了进去。她想把这件事情赶快做好,再回去厨房帮忙,免得厨娘骂人,那时可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
脚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只见一件袍子丢在门前,要不是她注意力全放在脚下,这一件衣物准会把她绊倒在地,让她辛辛苦苦所端来的菜肴功亏一篑。
她用力地眯起眼睛,眼前却只看到烛光晃动。
有烛光,很好!想必桌子就在那里,目标锁定之后,用脚尖往前试探地挪一挪?没衣物,一寸一寸慢慢往前移,恨不得将藏在袖袋里面的眼镜拿出来,不必屈就这昏暗的烛光,兀自想着--古代什么都好,就是日常生活不便。
终于到了桌前,她仿佛跑了百米般喘个不停,“大人……饭菜……我放在……桌上,请自行……取用。”大功告成,可以回去了。
她这句话终于有了回应,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飘了出来,“留下来,助兴!”简洁有力,有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助兴?助什么兴?
穆咏慈狐疑地想请对方多做说明时,才注意到房里有着男女交媾的喘息声,那般急促、难分难解的呻吟声从红纱帐内流泄出来,让她到嘴边的话赶紧吞了下去,急促得差一点咬了舌头,脸也红了起来。
这……难道……孙兄听说不能对外说出去的事情,原来是……性爱派对啊!难怪一进门地上全是衣物,听那声音,房里不只两人……
好像有三人……不,是四人,天啊,4P!这男子未免兴头太大,不怕染上性病或以后肾亏吗?
穆咏慈不禁摇摇头,观古论今,食色性也,到哪都不会变,而她虽不赞同,却也不甚惊讶,毕竟在她的时代,这样的事早已司空见惯,新闻报导让人变得麻木,毋需大惊小怪,只是她没有兴趣在这边当个窥探者,这时她发觉自己视力不佳反而是万幸。
对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