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凰?她猛抬眼,心头一震,心里没有许久不见的欣喜,反倒有些怨她来得不是时候。
怎会在这当头来?她可是不着寸缕啊!
她压根儿不管外头到底在聊些什么,快速地跳下床,赶紧拎起床榻底下的衣衫胡乱地套着。
「廷凤!」臧夜爻大剌剌地推门而入。
她回头只瞅看珏凰难以置信地别开眼,而他笑得十分可恶卑劣。
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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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夫妻俩,可真是……恩爱。」傅珏凰撇了撇嘴,语气酸得很。
「呵呵呵……」坐在亭子里的傅廷凤干笑不止,除了干笑,她还能如何?
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再者这也不叫作恩爱,这只是……唉,她不想说。
「倒是妳跟彧炎呢?」她赶忙换了个话题。
「哼!」傅珏凰不屑地冷哼一声,开口道:「还能怎么着?」
「哦……」依珏凰的性子要同彧炎相处,其实可以算是一件相当残忍的事,她会有这种反应,也是天经地义得很。
「对了,妳怎么跑来了?难道妳不怕咱们会冲喜吗?」换个话题,赶快换个话题。
「都已经过了一个月,还有什么喜好冲的?」
「嗄?一个月了?」
傅珏凰微挑起眉,笑得极冷。「看来,妳过得确实是挺惬意的,过得连日子已经过了多久都不知道,无怪乎桐景街那里的织户到现下还没缴出预期的布匹,这事妳打算怎么处理?」
「啊……」对了……珏凰不提,她还险些忘了这事。
都怪他,这一阵子老是日日追着她跑,夜夜折腾得她浑身乏劲,才教她忘了这件重要事。
「唷,妳也知道?」傅珏凰挑高眉,一派的清冷。
「我当然知道,原本我还想要问妳是不是车坊出了问题,没将丝交到织户手中,偏偏我没机会问妳。」
「怎会没机会问我?我一直都待在西苑,只要妳想找我,不就是多走点路,走到西边的院落?」傅珏凰端坐在自个儿大姐的对面,一双漂亮的细长眸子直瞅着她,彷若要看穿她的心思。
「可那时尚未满一个月。」傅廷凤扁着嘴,不禁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大姐。
就算现下已经出阁了,仗着夫婿的关系,她也算是她的嫂嫂,不管如何,总是要给她一点薄面,别老是这般咄咄逼人。
「妳就不会差人传话给我?我一直都待在西苑,我可不像妳天天往外跑。」傅珏凰摇头一叹,状似无奈。
「我哪有天天往外跑?」她不禁抗议。
她的心在淌血,最亲、最懂她的妹妹,竟是这般看待她。
「我倒是时有所闻。」见她张口欲反驳,傅珏凰又抢先一步说:「别说我没警告妳,好歹已经出阁了,妳对自己的行为举止,也得要有所担待才成,别老是天天往外跑,落得名声大跌的下场。」
这杭州城人情热络,对于女商人倒还没什么敌意,但对一个已成亲、却还天天往外跑的妇人评价可就不高了。
「我若是不往外跑,要怎么巡视厂子?」傅廷凤不禁扁起嘴,一脸苦样。
「妳说,我是怎么巡的?」
「嗄?」
「如法炮制,大姐……」傅珏凰无力地叹息。「难道妳就不能差人到府里捎点消息,肯定凡事都要事必躬亲吗?再者,替妳打理厂子铺子的人,不都是妳的心腹,全都是妳最为信任的人。」
对了,还有这法子,只是她一直没有想到。
「妳肯定没想过吧?」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傅珏凰不由得勾唇冷笑着。「才不是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