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我对你……十分重要……”净水的心忽地一悸,动容地红了双颊。
他点头,眼露深浓的柔情,“胜于生命。”
胜于生命?!
光这一句话,她的凡心已动,眼神迷蒙地迸出光彩。
“我不善于言词,但是若你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竭尽心力的保护你,绝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他用风家的名誉起誓。
一个话比黄河大水还多的人居然自称不善言语,传出去恐怕令人……发笑,掩着嘴的净水睁亮翦翦水眸,笑意漾然。
“风二哥,你的表情好严肃喔!这里人求亲就像这样吗?”她两眼睁得又大又圆,活似瞧见新奇玩意的孩童,逼自己忽略心中微微的悸动。
“啊!这个……”他顿时满脸臊红,语拙地不敢看向那张神采奕奕的发亮小脸。
他想照顾她,不管她来自何处,他都会用心地保全她,不让她有遇险的可能,竭尽心力地保持她开怀笑颜。
只是话一出口才发现多了另一层深意,让他颇不自在的尴笑不已,他从未有成亲意愿,家仇未报前,他没资格拖累别人跟他一起受苦。
但如果成亲的对象是她的话……
“噗哧,你脸红的样子好好笑喔!我不会把你的话当真啦!你别一副我在逼婚的挣扎相,我们怎么可以嫁人。”净水咯咯笑着,不把他的难为情放在心上。
仙子不谈情也不说爱,潜心修练、参悟佛法,哪能与人间男子相恋,仙、凡之间不只千里鸿沟,就是只有一线距离也不容跨越。
只是有些事不由自己控制,在因果轮回中总会出现例外,譬如下凡十四载的仙子们。
“为何不能当真?”他一出声便恨不得咬掉多事的舌头,斥责自己竟如此无耻。
但风妒恶实在想知晓她那句“怎能嫁人”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信奉某种必须坚守贞操的教派,以至于终生不得婚配,孤寡一生。
她一怔,笑意变淡了,“何谓真,何谓假,人生在世真假难分,你呀!别为我挂心太多,我怕我会还不了。”
不知为什么,她竟感到落寞。
“不用你还,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你用不着苦恼。”他笑中带涩地明白她的拒绝,微微的失落不及忽地揪痛的心难受。
“风二哥……”她的眼蒙上一层雾气,一时间他的模样变模糊了。
她好心疼他,若她不是天上仙子,也许……净水不敢想象也许之后是何种光景,她的身分容不得她多想。
“小净……”不,以后该喊她净姑娘,不能再让她受人非议。
两人含情脉脉,四目相望,不被允许的情意流转在眼波之中,谁也不先开口说出隐晦不明的心思,任由缕缕情丝盘根错结,蒙胧如云中月。
一直遭到冷落的麒麟实在看不下去,他没见过比他们更蠢的人,明明是吃着窝窝头配冷豆浆,怎么会吃出一段不容于世的孽缘?
也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了,打断他们互相凝视的眼波,乱麻要快刀斩断,不然会越理越乱,终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看够了没,你们不用吃就饱了是不是?”再看下去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迷雾散去,沉浸在暧昧情潮内的人儿为之清醒。
“阿猛,你吃太多了吧,好歹也留一点给我!”可恶,他一口一个,别人还吃什么。
谁理她,反正饿不死。心情很糟的神兽用力一瞪,自顾自的不理人。
“风二哥,你看他啦!态度多么恶劣,平常我们吃的喝的又没少他一份,他干么无情地赏我们冷眼。”哼!心寒呀!枉他们有百年交情。
风妒恶苦笑地自我解嘲,“少吃一点清清肠胃,免得知交故友认不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