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首领了吧……”
他怔了怔,不悦地握住她的肩膀,严厉斥责:“你在胡说些什么?六韬馆没有你,就不是六韬馆了!你到现在还没有觉悟,又想逃避了吗?”
“我不是逃避……”她辩解。
“分明就是!你根本还没长大,这二十六年全是白活!”他直接挖出她的弱点。
“你懂什么?你身处长生部,哪里会懂我的痛苦?哪里会懂我身负的沉重责任……”她激动地喊着。
“六韬馆不是你的责任,月惊鸿,它是你的家啊!”他朗声压制了她的怒吼,语重心长。
她浑身一震,有如醍醐灌顶。
六韬馆……是她的家?
“六韬馆从来都是月家世袭,它和长生部、金银阁不同,它的历史就是你们月家的历史,有关六韬馆的任何事,都与月家息息相关,它已经和月家合为一体,你生于斯,长于斯,为什么你到现在还看不清这一点?”他必须点破她的迷思。
她睁大双眼,这一瞬,心中的死结,解开了,被她怨恨的月家血脉,仿佛在呼应着秦天动的话,又开始在她的身体里活络跳动。
原来,这就是爸妈、爷爷,还有祖先们为什么能无怨无悔守着六韬馆的原因啊!只因他们早就明白,六韬馆不是个束缚,而是个依靠,是百年来守护着每一代月家子孙的城堡。
她胸口滚烫,被他这一席话打掉了长年来深植在骨子里的叛逆思想。
这些年,她究竟在排斥什么呢?她排斥的是六韬馆,还是她自己?
她还要什么平凡和自由?身为月家一员,六韬馆就赋予了她不凡,而因为不凡,才能主导命运,这就是自由。
“你并没有失去太多,你也不孤独,因为,你还有无敌他们一大群‘家人’,他们全是你的背后最强大的支柱。”他温言善导。
她深受震撼,感动激荡,可就是不想让他太得意。
“……你几时也兼差当心理辅导了?”她刻意板着俏脸,掩饰内心的澎湃。
“长生部的工作就是治所有的病,包括心病。”他淡淡一笑,把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
“哼,我的心又没病。”她倔强地道。
“我倒觉得病不轻,而且从六岁就发病……”他调侃。
“够了,别再提那件事。”感动稍纵即逝,她蹙眉气骂。
“好吧,不提,不过等一下你最好通知六韬馆,我想,我们会需要支援……”
“不行!不能通知他们!我不想让六韬馆的成员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她脸色微拧。
“但我们的处境很危险,齐家人马随时会找上门……”他当然明白月惊鸿的心情,但这种时候骄傲和面子根本不该摆在第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要是让无敌他们知道她受了伤,六韬馆不大乱才怪。
“你……”
“齐家人我应付得了,只要你帮我去毒。”她冷哼。
“算了,先帮你治疗比较重要。”他知道她劝不听,只能先救她再说,因此备好了水与毛巾,直接下了指示。“现在,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她傻眼。“你要我在你面前脱衣服?”
“我必须在你胸口的穴道上扎针。”他说得好像只是要在一只小狗小猫的胸前扎针一样简单。
“别开玩笑了!”她红着脸怒斥,胸口耶!她月惊鸿的胸口岂能随随便便就给一个男人观看?
“我并没有开玩笑,如果你不想让全身武功全废,就快点脱掉。”
“不行!”她怒道,反而拉紧前襟。
“这种时候你还在意什么?我是个医生,是为了治你的毒……”他没好气地斥道。
“但你是个男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