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使揭开了第二个封印,是鼓舞,就像炽天使的光辉,从天堂照耀。
香不能回头的爱当高雄的时序进入到三月中,有时候就让人热得无法忍受,尤其是在球场上,那热度就好像把整个球场变成一块大铁板,而我就是铁板上正在烤的铁板烧,脱水脱得凶。
系小姐又特别照顾我们,居然把我们的体育课排在下午一、二堂,而且偏偏我选课一定要选最喜欢的排球,可是像今天的天气,连呼吸都会让人流汗,别说打球了,连动都不想动。
我决心放弃在球场上逗留,只想到交谊厅好好买一罐冰凉饮料,然后找个位子坐下来歇息,这样恼人的天气,我想上帝也会原谅我偷懒。
转进交谊厅,正要付钱离开,一抬头就看到了雅文。看来今天这天气,有偷懒念头的不只是我。她修的是桌球,听说那老师蛮松的,所以看到她应不意外。
“Hi!”总不能这样呆望下去,所以我用了网路的一贯手法。
她似乎对我的动作感到意外,不过仍然点头对我微笑。
等她买完了饮料,我们在交谊厅的一个角落坐下来。自从分手后,我们总是擦身而过,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聊。
“最近好吗?”她问。
我不知道,我很想学学徐志摩说说肉麻话,像是“离开你我怎么可能过得好”、“没有你的日子比死还难过”,不然就干脆把《人间四月天》的对白用上来,就用那句“你知不知道你拉与扯的是什么?是我肉做的心!”
可是那单纯只能想像,真实的我要避免尴尬都来不及,何况说出那么多情话。如果在热恋期,那倒还可以把肉麻当甜蜜,现在说,也只能算肉麻当恶心。
“还可以,你呢?”转了两转后,我决定还是用最通俗的手法。
“我吗?”她似乎我还会关心她而感到意外。“我还好,就像以前一样。”
“看得出来。”
“是吗?”她诧异。
“嗯。”
静默了一会,她开口。“静宜说你前阵子很消极,你没事吧!”
“如果在开学那段时间问我,我一定是声泪俱下的回答你,即使是有点卑鄙地骗取同情,也总比伤心来得好。”我说。这是心声,带点责怨的心声,可是说出来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我看到她眼中那一点闪烁的泪光。
“对不起。”她歉疚地说。
“那是我唬你的啦!我还想要面子好吗?如果这样被传出去,我痞痞的形象一毁灭,会有太多女生爱上我的深情,这样很糟。”
我故作风趣。
“嗯。”她笑了。虽然只是浅浅一笑,可是对我来说却是睽违已久的负心笑容。
“那现在呢?”她问。
“现在很好啊!最近我要接启邦那个团的鼓手,所以应该会开她团练吧!而且我最近又开始努力地练习吉他,所以我以后应该会很忙吧!”我尽量说些没什么交集的话,因为我不想被她知道我还有这么一点的思念,一点的不甘。
“是吗?那很好啊!以后就可以看到你在台上表演。”
“应该可以吧!毕业公演就是我要参加的第一次活动。”
“嗯。”她看了看手表。“三点了,我要回去桌球室那边,我的书包还放在那里。”
“你去拿吧!我也要走了。”我想逃避这尴尬的气氛。
“嗯,掰掰。”
“掰掰。”
正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雅文突然叫住我。
“建勋。”
“啥?”我回头注视她。
“真的对不起。”她倾尽她内心所有的歉疚对我说。
只是对她突来的道歉,让我不置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