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宇穹封住她的嘴,探舌缠吻着,嗓音沈缓传出。“长辈应该不希望我们一夜情——”
蓝馥阳顿住,拾眸,下巴微昂,想说话。皇宇穹又吻了上来,大掌往被子里窜,拨弄她腿间湿润的嫩办。他问她痛不痛。她不由自主地夹紧膝盖,他的指已经顺势滑入。
“宇穹……”她叫他的名。一夜情,应该不需要亲密呼唤对方。
皇宇穹吻她的眼眸,说:“天还暗着。”这个地方,太阳罕见,没日出,一夜情——长得很。
蓝馥阳闭上眼睛,畅畅舒了口气,身体整个放松。
床很棒,温暖还透凉意,是特制的,专给皇宇穹这种怕热的贵客安眠,作好梦。真的有点累了,入睡的时间,比以往都短,一秒、两秒,顶多三秒,神思坠入不可思议的美妙之中。
她睡了。皇宇穹动作轻柔地抽身,沈眼凝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他伸手摸她微鬈的长发。很长呢,能编成一张网——诱捕似的网——的浓密长度,她就是这样网住她的“前夫”的吧……
皇宇穹浅浅扯唇,俊颜回复一贯漠然优雅,躯干朝床缘侧转,手臂探出床架帘幕外,取电话筒,拨了内线,说:“我是皇宇穹,请送杯root beer float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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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还没暖胃,怎么要人送root beer float?”
“供暖设备太热了,想吃冰点——”
“是吗?听说,深夜,有个女人进你房里,我看你是欲火焚身,热到现在吧……真过分!还撒谎……”
蓝馥阳半梦半醒,听见男女交谈。那不是冯达朗和其他工作人员的讨论声,他们不会在房里开会,吵她休息。她是真的很累,想多睡一阵,就不知是谁在她敏感的双脚恶作剧——痒痒的、湿湿的,暖暖而黏黏。她缩躲,那种踩中温水无毒水母似的感觉,更加执拗地贴住她脚底,喷热气,发出怪声。
“别这样……”蓝馥阳呻吟,美眸微张,又合,睫毛轻颤着,挣扎了几秒,终是被扰醒。
睁开眼睛,很清楚——这不是她住房那张曲木弯藤编麻床头的大床——挑高床架掩罩粉蓝缀橘金的床帐帘幕。这儿是皇宇穹的住房,她记得,是“2319”房——“等待太阳”里,最豪华的顶楼套房,客厅有座未生火的壁炉,炉额横摆一把轻剑,她知道那是私人物品。皇宇弯肯定经常住宿在这儿,像住在自己家,床被只有他自己的味道,独特的,与旅店那些统一清洗消毒的寝具不同。
蓝馥阳抓着枕头,坐起身,掀开被子,惊讶地睁大美眸。一只显眼的米白色拉布拉多犬趴伏在棕红床面,顽皮地舔着她的脚趾,她往左移,避开它,它摇着短短的尾巴,跟过来,她往右移,它倏地扑住她白皙的脚背,不让她动,兴奋地继续舔。
“喔……”蓝馥阳叫了一声,伸手抱起小家伙。“你饿了吗?你弄得我好痒。”她蹙额摇首,对着舌头微吐、牙齿还没长利的无辜狗脸庞说:“真不乖,不可以这样——”
“噢呜!”浅短不成气候的叫声,小家伙嫩得很,可能刚断奶。
“真的饿了呀?”蓝馥阳笑了笑,抱着它下床。
撩开床帐帘幕,蓝馥阳把小幼犬放下地。小家伙开心得到解放,又开始舔她的脚。蓝馥阳提脚走动,小家伙跟着绕圈,追逐她的步伐。真可爱!
红色的晨衣装折得很整齐,腰带部分打了素雅别致的单翅结,放在床尾凳,像个礼物。蓝馥阳迟疑了一下,弄坏它,拿起裙装穿上,交叠双襟,密裹每一寸肌肤。
“你今天没什么事要忙吗?”
男人低沉优雅的声调,在她绑腰带时,幽幽传来。蓝馥阳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