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人内心再次深受打击,他强忍着怒意,说:
“我的爱浓烈到快把自己烧起来,你还感受不到吗?难道我的怜惜是假的?难道我的心疼是骗人的吗?
不悔,让我确信你很听话,别让我的脑子里塞满了各种猜忌。老实说,我也不愿捆绑着你,那对你病情一点帮助都没有,只要你听话,我又怎舍得这样对你?但这些日子以来,你让我感到无助和沮丧……我甚至感到恐惧……为什么会这样呢?你有想过吗?这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这真的是爱吗?”不悔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缓缓地把视线落在他身上,“为了阻止我逃走,你不择手段的把我捆绑在床上,逼我跟着你步调走……这是爱吗?”
抱歉,她根本难以接受。
总之,不悔心已死,他欲弥补一切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当她爱他时,他不珍惜她,视她为情妇;当她不想再爱他时,他却紧紧的缠着她,不给她喘气空间!
这算哪门子的爱?
够了,她不想再爱他了!
她也不只一次自我催眠,她不想再爱他了……
“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吃一口,我立刻松放你的手。”见她不吃不喝,慕容人投降了。
“女儿,你就信他一次。”宇文吉无奈叹气着。
不悔僵了好半晌,才微张了嘴,把鱼肉咽进嘴里。
鲈鱼清煮后,本身会带点甜味,但她吃到嘴里却只有咸味,因为鱼肉沾到几滴她的泪水。
“不悔,你很乖。”慕容人遵守承诺,松放了她。
见她纤纤玉腕上,红肿一片,慕容人心疼地捧在掌心里,不舍地揉着、温柔地吹着。
不悔哭得更委屈了。
“不要哭。”
慕容人温柔的哄着她,粗犷的长指由她的眼滑到她的鼻,再从她的鼻移到她的唇,再从唇爱抚到她的发,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柔情万千的抚着,动作轻柔得仿若微风吹过花瓣,没有一丝的粗鲁。
宇文吉突然感到一阵鼻酸。
他不敢相信一个气势凌驾群雄,习惯对人发号施令,就像一头狂狮般的大男人,在内心深处竟然有一颗柔情似水的心。
他可以放心把女儿一生的幸福,交付给这样一个男人吗?
宇文吉陷入了迷惑中……
当慕容人还在公司忙碌着,而特别看护陪不悔爸爸去买日常品时,不悔强忍着伤口的疼痛,逞强的下了床,在走廊缓慢地来回走动。
不悔伤口还很疼,每走一步,就多一份刺痛感,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她不希望骨头生锈,整天都卧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什么事都不能做,那日子实在难熬。
岂料,她才来回走了一趟,便在病房口遇见慕容人。
慕容人环臂环胸,神色铁青的怒瞪着她。
“你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安分?你以为你还很行吗?要不要我把你丢上屋檐,让你再跌下来一次?”因为险些就失去她,所以慕容人更加珍惜她,不容她健康再亮起任何的红灯。
而他这阵子,实在积压了太多的恐惧、焦急、不安,如今在廊道中逮到不悔,也算被他找到宣泄的管道,他打算一口气吐出心中的不满。
“事情都过去了,你何必计较?”不悔虚软的吐着气息,原本伤口还不觉得那么痛的,被他一气,痛得她连眉心都纠起来了,“而且,你情妇这么多,少我一个、多我一个根本没差,你——”
“你居然又跟我说这种话?!你这个只会惹我生气的蠢蛋!”慕容人忍无可忍的暴喝。
他发狂的一把横抱起不悔,把她抱进病房里,他很想用力把她扔上床,又怕她伤口裂开,最后还是很温柔地把她放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