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看到就一定先赢吗?麻烦你看清楚,是我的手先碰到茶罐的。”
她的掌心叠着他宽大的手背,谁都不肯松手。
“你——”
“怎样?”
巩敬翔仗着身高得意地睨着她,蓝晨星在心里骂翻天,表情仍维持一贯的平和。忽然,那猫眸里幽光一闪。
“巩大设计师何时不吃奶改喝茶?是不是被乳牛撞得头昏,吃不消了?”
要不是两人处于对战状态,他很可能会因蓝晨星的有趣比喻而笑出来。可惜他没那么好风度。
还有,和蓝晨星靠得那么近,之前那似有若无的香味突然间变得清晰而浓烈,像无言的勾引,不断地挑战他的意志。
他的手好软!奇怪,一个男人为什么有这么柔嫩的手?巩敬翔透过浓密的睫毛望着他想。
尤其今天在明亮的日光灯下,他白皙的脸、明亮的大眼和红润的唇,怎么看都不像男人。
若下是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性别,他搞不好会以为蓝晨星是女的。如果他是女人,那么这几日来那不断纠缠着他的春梦就得以实现……
该死!他在想什么?怎么就在大庭广众下对一个男人想人非非!他牙一咬,嘶笑出声。
“那你呢?又喝奶又喝豆浆,不是比我更吃不消?”
蓝晨星先是惊愕地僵在当场,好一会儿,才会意巩敬翔的性比喻,在暗讽她男女通吃。
蓝晨星怒不可遏地抬手就住他的胸口一拐,巩敬翔痛呼一声,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记。
“这茶你留着喝吧!希望它能冼干净你肮脏的心,以及你那蒙到烂泥的眼睛。”
最后,巩敬翔赢得了那罐茶叶,却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兴奋。
上周日,健身教练指着那台正好空下来的跑步机时,蓝晨星一眼就认出,紧邻的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健步如飞的不是别人,正是鼎鼎大名的巩大设计师。
蓝晨星立刻退出健身房,往壁球区走去。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懦弱,她只是不想再和那只有眼无珠的大猩猩“勾勾缠”罢了。
不过在那之后,蓝晨星不再去那家健身俱乐部。可是,一向爱好运动的她,以前几乎两、三天就上一次健身俱乐部,在强忍了近一个礼拜后,蓝晨星决定到已经好久没去的道馆,找个人练练也好。
此刻,蓝晨星换好道服,踏入道馆里,一边和教练打招呼,一边寻找可以和她对打的学员。
忽然,一个熟悉的高壮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使出了过肩摔,蓝晨星定睛一看,尽管心里惊讶不已,但表情依旧平静。
不会吧?她怎么这么倒楣?他们俩是不是上辈子结下了什么孽缘,到哪里都碰上他!
巩敬翔似乎已来了—阵子,那头丰厚的黑发已被汗水濡湿,身上的道服也因为
对打被充分地拉扯址,露山山大片的胸膛。
观看巩敬翔在场上施展柔道是相当特别的经验。蓝晨星知道他本来就是个强势、权威的人,他一贯的作风就是跨着大步走来,旁若无人地取得主导权。
但在道场上,那权威感和气势更是肆无忌惮,光是冷酷的目光和不怒自威的气魄,就足以令对手丧胆,遑论与之对决了。
更别说他的技法纯熟、变化灵巧,动静之间一气呵成,令人猝不及防。
时间一到,对手随即认输地鞠躬,巩敬翔亦恭谨回礼。
就在蓝晨星从精采的对打中回神,想调开视线回避时已来不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巩敬翔先是挑眉,墨色眸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随即燃起浓烈的兴味。
蓝晨星咬着下唇,有些后悔今天干么跑来道馆,什么人不好遇,偏偏遇到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