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白天,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却弥漫着低迷疏懒的气氛。大大的球场寂静地占据办公室的中央,“MUSE”所有成员无人缺席,可是整个办公室却静悄悄的,只有球场左侧偶尔传来摩擦声和两个男人工作时交谈的低喃。
球场的右侧有小型吧台和沙发,是“MUSE”的娱乐区,之后则是小小的浴室、置衣柜和档案室。
至于球场的左侧则是工作区。一跨入工作区,首先就是一张超大的会议桌,桌上散乱地堆着文件、退了冰的啤酒、几个未完成的模型及两个叠在一起的披萨空盒,还有两台笔记型电脑静静地待在桌子的一角,闪烁着丰富多变的几何图型。
至于笔电的主人,竹内优和盛洵良分别占据窗边的矮柜和太空椅。盛洵良粗犷的脸本来就蓄着短胡,如今整个下巴包括鬓角都是乌黑一片。他双手交抱胸前,极性格的单眼皮眼睛正闭着,窝在太空椅上睡着了。
竹内优则大剌剌地躺在矮柜上,左手枕在脑后、右手则搭在胸前,那优美的身体曲线在矮柜上尽情地伸展,修长的双腿轻松地在脚踝处交叠。
另外五个助理和实习生有的趴在活动圆桌、有的躲卧在会议桌下,还有人呈大字地躺在地上,全都呼呼大睡。
整个公司只剩巩敬翔和凌庆文还醒着。
他们正围着大会议桌的另一侧忙着完成设计模型。两人极有默契、安静而迅速地完成手上的工作,偶尔低声交谈,询问彼此的意见,或是请求对方传递工具。
因为临时变更设计,“MUSE”的所有成员已连续忙了两天,就为了在今天下午把设计图和模型交给客户。
这两天来,所有人都窝在公司加班赶工,累了就在沙发或角落小憩,饿了就叫外卖、披萨,熬了一天一夜,工作终于进入尾声。
周炎生刚冲好澡,一身清爽地踏人工作区。“我准备好了。”
“我们也差不多了。”凌庆文直起身说。
巩敬翔屏气凝神地将手上的小树贴在模型屋里,轻轻地放手后,他吐出了憋在胸膛的气,然后沈默不语地审视—夜的工作成果。
在他付度凝视的时候,凌庆文和周炎生不自觉地全身僵硬,他们屏息以待地望
着巩敬翔那冷漠得近乎冷酷的侧脸,深怕他又一个感觉不对,举手将好不容易做好的模型捣毁。
有一刹那,他们都以为这个模型铁定过不了巩敬翔的超高标准时,他严肃的脸突然软化,宽阔性感的嘴唇不容错辨地弯成微笑。
“可以了。”
凌庆文和周炎生同时松了口气,交换默契的一眼。周炎生立刻唤醒两名实习菜鸟,要他们把完成的模型搬上车,其他人也陆续醒来,有的帮忙整理present的资料,有的开始收拾杂乱的工作区。
“你先去冲澡吧!”凌庆文对疲惫地揉脸的巩敬翔说。“待会儿还得向邓总简报呢!”
“嗯,我马上好。辛苦了。”巩敬翔拍了拍他的背说。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冲过澡换上干净衣裳,由炎生开车载着他们前往“Riti”。
在车上稍作休息后,巩敬翔稍稍恢复一些精神。
他穿着剪裁时尚的Armani墨黑色西装,跨着大步走下车,天生的王者气度,令人望而生畏。
和他形成对比的是一身雪白的凌庆文,两人身高差不多,五宫却同样完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随后下车的竹内优举止优雅洒脱,合身的暗蓝色西装突显他略带忧郁的气质。
浑身散发着粗犷、刚毅气质的盛洵良戴着墨镜,让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帅气逼人,虽然同样西装笔挺,却有另一种不同的原始男性魅力。
将钥匙交给门房人员,确认所有资料模型都有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