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只会更拮据,绝不会有任何进步,除非他打算把她当成乳猪烤来吃。
想到这,她不禁懊恼的叹了口气。
其实在离开南阳之前,大哥曾偷偷塞给她一百两银票,可是等她收好之后,大哥又警告她千万别乱用,免得伤了妹夫的自尊心。
她哪里知道怎样才叫“乱用”?
好吧,既然不知道怎样才叫“乱用”,那她就干脆不用,这就绝不会“乱用”到了吧?
呿,有拿等于没拿嘛!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住在陈家大宅时,她也曾向难民们学习过如何挖地瓜、摘野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找到一窝鸟蛋,甚至碰上受伤的野兔、野鸡,手到擒来毫不费力,轻轻松松便可以打打牙祭。
譬如刚刚,在经过的水田边,她不过随便掘了几下就挖到三支地瓜了。
“相公,我挖到三支地瓜耶,喏,两支给你!”
自己留下最小支的,蒙蒙双手捧著两支大地瓜,讨好地恭送到夫婿面前,期望夫婿能施舍给她另一张脸。
老是对著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好无趣喔,亏他还长得挺好看的说!
可是,大概是觉得两支地瓜实在不够看,某人仅仅施舍给她两个字,“不用。”旋即又自顾自啃他的半颗馒头。
他不喜欢吃地瓜吗?
蒙蒙困惑的收回地瓜,有点泄气,然而转眼一想,嗯嗯,也对,地瓜吃多了会放屁,斯文人不喜欢放屁,一个不小心脑袋里的之乎也者都被放光了怎么办?
下回摘野果给他好了。
“那……相公,这还给你好了,”她很慷慨的把半颗馒头递还给夫婿。“你是男人,应该多吃一点,我吃地瓜就行了。”反正她脑袋里也没有多少之乎也者,放光了也无所谓。
没想到某人竟把她那半颗馒头又收回包袱里去,再继续吃他自己那半颗馒头。
蒙蒙看得直眨眼,终于了解到她的夫婿究竟有多穷窘,竟然连多吃半颗馒头都不行!
好,这点她是了解了,但另一点反而更困惑了。
既然他医术那样高明,出手救人的代价又是那么昂贵,为何他反而会如此穷困呢?
他“赚”来的奇珍异宝又跑到哪里去了?
她真的很好奇,每次瞧见他那张瘦骨嶙峋的脸就想问,然而娘亲也教导过她,有些男人家的事,女人家是不合过问的,她想这应该就是了,因此她也不敢随便开口问,只能放在脑袋里发酵。
“要休息了吗,相公?”
对了,这就是另一种会拉近距离的情况。
虽然他们一整日都在“行军”,几乎没有停过,但天一黑,他一定会歇下来找地方睡觉,不过他们从不在客栈里过夜,要有破土地庙或荒废的大屋是最好,多半是在荒郊野地里,破毯子随地一铺凑合著睡,就算经过城镇也会绕城而过。
除非是要买馒头。
而且如同新婚夜,他们也从不睡在一起,总是睡在火堆两旁,一个在东岸,一个在西岸,隔著「楚河汉界”遥遥相对,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互不侵犯,一觉好眠到天亮。
“相公,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北方吗?”因为愈来愈冷了。
“……长白山。”某人兀自燃火堆铺毯子,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家在长白山吗?”不然干嘛特意挑这种时候往那种天寒地冻的地方去。
“不是。”拿包袱取馒头。
“不用给我馒头了,我在路上摘了好多野果,够吃了,馒头你吃吧!”
“……”收回半颗馒头塞回包袱里头去。
“相公,你不爱说话对不对?”她啃野果。
“嗯。”他啃馒头。
“那我可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