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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他有生以来最恣意纵情的一晚。

    花余红笑了,一手轻敲著额际。“你主动与我欢爱,为的是要我放松戒心,把我迷得晕头转向,方便你逃出。”

    眉间略蹙,玉澄佛嘴角深抿,未即刻回应她的话。

    忽地思及何事一般,她眼角与蜜唇的笑漪竟漾得深了些,颔首又道:“是了,你说过的,那些教你放在心上的人要是欺了你,为难你,你怒恨难当,倘若不消那股子恶气。要吃不下、睡不好,日日堵得心口难受。你那晚抱我,也是想整治我,所以在我身上种了迷毒。玉澄佛……你当真把我整惨了,可我很欢喜,你知道吗?我很欢喜的……”他是把她搁在心头了,因是他在意之人,若欺他、伤他,他心里著实痛恨,才这么对付她。

    这姑娘就是有如此本事,不经意地撩弄、淡淡的几句言语,足可搅得他神魂俱乱,教他永远捉摸不住,又深受吸引。

    “你……”嗓音太哑,哑得几难出声,玉澄佛咽了咽津唾润泽,这才道:“你难道不问那是什么毒?何人给我?”

    她柔声叹气。“那里头有‘紫相思花’的毒,我嗅得出来。你肯定遇见我大姊夫了,这世上也只有他才能调出以‘紫相思花”为引子的迷毒。”

    “你、你大姊夫……那高大的胡人汉子?!”玉澄佛长目陡瞠。

    似觉他愕然的模样著实有趣,花余红忽而噗哧笑出。“是呀!他和大姊之间……唉,盘根错节,乱得很,好难说清楚啊!”

    胸臆间的骚动已能控制,她小心翼翼地呼息吐纳,怕又勾起剧疼,一双莲足已盈盈走向他,在离他仅两小步的距离前顿住。

    玉澄佛定在原处,觉得自个儿又要“毒发”了,所有因思她、念她、恼她、怨她的情丝也盘根错节起来,好难说个水落石出。

    “那晚过后,大姊夫便领你离开‘飞霞楼’,送你回玉家,是吗?”她启唇问。见他敛眉颔首,她笑笑又道:“可把我大姊气得两、三日说不出话来,待能出声,竟是一阵嚎啕大哭,险些没把‘飞霞楼’震垮呢!”

    “那地方垮了也好。”他声音闷闷的。

    温媚眸子娇嗔地睐了他一眼。“才不好。我喜欢那里。”

    面皮陡燥,胸口与丹田同时腾起两团火,玉澄佛轻易便听出她话中涵义,再加上她娇媚的眼神,在在说明她之所以喜欢“飞霞楼”,正因那里有太多两人共有的“美妙”回忆。

    额与背渗出细汗,他气息变得浓灼,心音大得出奇。

    晕眩袭来,他突地伸臂扶住桌面,再难逞能了,终是坐了下来。

    “你——”花余红瞠目结舌,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状似忍痛的侧脸,心中隐约猜出,却又无法断定。

    她快步走近,矮身蹲踞在他腿侧,仰高小脸欲再瞧个仔细,然而,用不著多端详了,敏锐的鼻端已嗅到那股奇馨,他的气息深含“紫相思花”的气味儿,毒性颇深,想必已漫入全身血脉。

    “为什么?你明明身怀异能,轻易能将迷毒逼出啊……玉澄佛,你……你想罚我、教我尝尝苦头,你都把毒种在我身体里了,为什么还要将它留在自个儿体内?你可以用异能逼出它、化掉它的,不是吗?你可以的呀!”

    “我可以。”他稳住声音,徐缓扬眉。“但我不想。”

    嗄?!花余红一头雾水,如被点住周身大穴般,动也不动地定住,一向的聪明模样不知跑哪儿去了,变得傻呼呼的。

    玉澄佛不禁嘴角轻勾,尽管相思之毒作怪,然相思之人便在眼前,那般的心悸疼痛也就不如何难忍。

    粗糙指腹碰触到她同样略带病气的脸容,她畏寒般轻颤,他则低低吐出灼息。

    对她,简直难以撤手,他的指抚过姑娘的柔颊,陷进如缎的青丝中缠绵不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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