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如何自由进出阵法?”鳖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和云羿先前连通尘阳子的灵气试图出阵,却被阵法挡住,这说明尘阳子非但不是布阵之人,就连阵符也不在他身上。
“兴许阵符在外面的人身上,他进来时拿着,进阵后就将阵符丢了出去。”云羿心不在焉地答道。
鳖三知道他情绪之所以如此低落,是因为先前夜壶啖食人肉的那一幕还萦绕在他心头,令他无法释怀,也就不再往下问了。
好在云羿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没有失去头脑,授意三只飞禽在长安城中寻找地方躲避风寒,不可离开长安。拘神遣将在平常时候不会影响异类的心智,若是不对它们加以约束,难保它们不会飞回丁甲派引来强敌。
此时的长安甚是清冷,暮色霭霭,寒风飒飒,粮食均被李傕郭汜给抢去了,百姓没有余粮,百业俱废。
到得天黑,云羿感到腹中饥饿,但他不想去西凉军中抢粮,因为一旦惊动了西凉军,势必会惹出事端,骆家道一直盘踞在三辅地区,若是暴露了行踪,二人的处境又十分的凶险了。
那老人饥寒交迫,又患了肺疾,晚间虽然吃了一只野兔,但合盖命数将尽,夜半的时候没了呼吸。
次日天明,云羿收殓了那老人的尸体,神授金雕外出捕猎。长安近两年来饥荒严重,附近山林中的禽兽被捕杀了许多,金雕忙活了一早上,也只是带回了两只野兔。
吃完之后,云羿授意三只飞禽,让它们自去捕食,不要飞得太远。
“咱们要在这里待多久?”鳖三手里拿着一只没吃完的兔腿问道。
“不好说,”云羿摇了摇头,“我师父树敌太多,而今丁甲派又将消息散布出去,外面现在应该有不少人在找我,咱们怕是得很长时间不能露面了。”
“也没必要这么小心吧?天下这么大。”鳖三说道。
“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我想不通尘阳子这老狐狸为何要将消息散布出去。”云羿眉头微皱,事出反常必有妖,尘阳子将消息散布给道门各派着实有些突兀,他至今想不出尘阳子这么做的动机。
鳖三人老成精,闻言微微沉吟片刻,说道:“他是不是知道你恢复了灵气修为,却假装不曾察觉?”
“应该不……”一个“会”字尚未出口,云羿语气一顿,陡然皱眉。
尘阳子先前说过,他之前问过烟云子六丁神兵术的罩门,而烟云子曾经与胖子接触过,胖子是个大嘴巴,又没什么心机,三火内炼的独特之处胖子知道一些,保不齐他曾经告诉过烟云子。
假如烟云子真的知道了三火内炼的特性,又告诉过尘阳子,那么此次尘阳子等人将他擒获又关进地牢,在地牢中浇筑黄铜、外布阵法,很可能是惑人耳目的缓兵之计,尘阳子等人很可能早就知道他能逃出地牢,将他关在地牢可能是别有用心。
对方具体是何用心不得而知,因为线索不足,但如果前面的推断都是真的,那就可以确定一件事,对方在地牢浇筑黄铜、布下阵法,包括阻拦他出逃都是在做戏,目的是为了让他不起疑心。
鳖三见他眉头紧皱,问道:“你是不是想到啥了?”
“有点儿。”云羿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鳖三对事情本末并没有不甚了解,听完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给出意见。
云羿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何不祥却又说不上来,心头闪过一点灵光,却又抓不住,若隐若现。
云羿沉思的时候,鳖三正在收拾兔子,当他回过神来,鳖三已经将两只兔子烤好了,伸手给他递过来一只。
二人在草屋中一连待了半个月,始终不曾离开过半步,但云羿心中的不祥却越发的强烈。
当天夜间,二人正在打坐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