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那长安如今是虎穴狼窝,可去不得啊!”**僧连连摆手。
“董卓又把长安烧了?”云羿笑问。
“那倒不是,董卓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如今长安之主是董卓手下的两员大将,一名郭汜,一名李傕,这二人凶残成性,比之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去年西凉马腾、韩遂举兵讨伐他二人,被他二人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僧说道,“长安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各镇诸侯虎视眈眈,指不定哪天就要打仗,道长还是不要回去得好。”
云羿闻言大感诧异:“董卓三年前就死了?”
“是啊。”**僧见云羿面色有变,大感意外。
“哪天死的?”
“初平二年,四月二十三。”
“四月二十三?”云羿愣住了。
“是啊。道长,你这是……”**僧不明白云羿为何神色异常,大为不解。
“他娘的!”云羿抓起酒坛一把摔碎。
那帮僧人大快朵颐,正吃得津津有味,见云羿突然发火,慌忙抬头看向了云羿。
“贫道不是向诸位发火,诸位莫要多心。”云羿意识到自己失态,冲众僧人抬手行礼。
众僧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低头继续进食。
虽然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火,但云羿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当年他们同门五人逃离长安时是三月初,而董卓在四月二十三就死了,枉他和胖子提心吊胆地跑了一路,还被丁甲派的道人追杀,被迫出海。
要是早知道董卓活不了多久,当初就先和胖子找个犄角旮旯避避风头,也不用跑出数千里,更不会惹上那么多麻烦,以致于流落海外。
“这姓董的老贼,死了都不让人安生!”云羿低声骂了一句,又问道:“大师,董卓是怎么死的?”
“司徒王允说服吕布,在董卓前往皇宫时刺死了他。”**僧说道,“此人暴虐成性,万民对其恨之入骨,死后被点了天灯,据说烧了三天三夜。”
云羿闻言点了点头,虽然当年跑过的冤枉路让他大感憋屈,但董卓的死讯更让他感到大快人心,当年跟他一起行乞的六个伙计就是被董卓建造郿坞时抓走的,汪小姝一家被董卓灭了满门,追杀他们五人的事也是董卓干的,这老家伙一死,当真是乾坤朗朗、寰宇澄清。
随后菜肴陆续上桌,其中以素食居多,**僧先前并未吃太多肉食,倒不是他吃饱了,只是不喜肉食罢了,此番素食上桌,免不得又得祭五脏庙。
云羿也不愿再打搅他们,教酒肆掌柜清算饭资,到后院取钱回来结账。一行人套车离开酒肆,再寻客栈落脚。
客栈大多是通铺房间,一间房里睡着好几个从不同地方来的客人,众人自然不会与外人睡大通铺,要了三间单间,胖子一家住一起,云羿和鳖三共处一室,云岚独住一间。
天色未黑,众人都无睡意,胖子安顿下了妻儿,就来找云羿。
“哎,我看谯县这个地方还挺不错,要不咱们在这儿购置房产田产,安家算了。”胖子一进屋就开门见山。
“你看这儿不错?怎么个不错?”云羿问道。
“咱来一路上杀的妖精蟊贼太多,她一直担惊受怕的。”胖子尴尬笑道。
云羿闻言没有反对,藤原菊亭到中土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路上见他和胖子杀人,往往吓得面色煞白,呕吐晕眩。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胖子说道。
“嗯,明天咱们一起出去看看。”云羿点了点了点头,“告诉你个好消息。”
“啥好消息?你相中哪家的姑娘了?”胖子说道。
云羿横了他一眼,随即将董卓已死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胖子坐在凳子上挠着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