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近乎心灵感应的直觉之后,曹沫就一直都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合,众人心思繁杂,真要一一细辩,实际是很煎熬跟疲累的一件事。
新泰华大酒店试运营,即便经营者是陆家跟奥本海默家族主导的弗尔科夫投资有限公司,钱文瀚还是想着过去玩两把尝个鲜,但曹沫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就让阿巴查、杨德山他们作陪,他自己留在湖滨雅舍早些休息。
钱文瀚却也不介意,见识过曹沫近乎作弊一般的牌技后,谁乐意跟他坐一张赌桌上玩牌啊?
一轮明月悬挂在夜空之上,万里无云,连夜色都给人一种黑得很纯净的感觉。
科奈罗湖域不是特别广,但跟大西洋没有断绝开,入夜后波浪不小,波涛拍打涯岸声声传来。
曹沫很悠闲的坐在露台上,听到脚步声,转身见周晗走过来。
露台的灯都没有打开,仅靠着月光跟屋里的灯光照射过来,但周晗精致白皙的脸蛋,却分外分明。
周晗穿着一件白色短衫,下面是斜纹的牛仔短裙,赤着脚走过来——即便是赤着脚没有穿鞋,雪白的双腿也显得很修长。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曹沫问道。
“睡不着——严明重返德古拉摩,找到严志成帮陆家筹备新泰华度假酒店的赌场,现在投入试运营快一个月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周晗走过来,挨着藤椅问道。
“有什么好关心的?”曹沫双手枕着头,问道,“那你说说新泰华赌场试运营一个月了,生意怎么样,跟他们预期中相比,有没有差距?”
“你问得这也敷衍了吧?”周晗拉了一把椅子坐曹沫跟前。
她穿的短衫扣子在背后,还有两根系带,她刚走出来时,肩后的系带松了,她这时候费力手别到身后去系扣带。
周晗穿的衣衫比较宽松,但两只手够到后面去,衣衫绷紧起来,胸脯高高的挺立起来,像山峦一般,还露出一截粉腻的肚皮。
“你转过身去,我帮你系,看你这费力劲儿,”曹沫坐直身子让周晗转过身去,说道,“也不是我问得敷衍,你当初用尽心思鼓动他们到这里来投入巨资建综合性赌场酒店,就没有安什么好心——他们试运营一个月有没有好成绩,我还需要问吗?”
“两年前却是没有想到科奈罗湖沿岸发展会这么快。”周晗转头看了曹沫一眼,说道。
“发展再快,又有什么区别?以前在德古拉摩,大多华商主要是做贸易的,有钱有闲,夜里治安太差,又实在找不到消遣的地方,只能跑中国人开的赌场里混。然而我们这里聚集的,绝大多数还是有心做实业的,他们不多花心思琢磨生产管理,真整天都混在赌场里,还能做下去的?再个,哪个做实业的会放纵手下的管理人员、员工跑去赌场混个昏天黑地的?两个园区现在治安管理都比较好,员工宿舍区都建了不少娱乐实施,即便有些人心里想着小赌怡情,那跟工友隔三岔五约一下自己找地方就可以了,谁没事专门
跑赌场里去?他们只能用车从德古拉摩市里拉赌客来玩,肯定不可能像拉娜德雷海滩赌场那么风光的,”曹沫说道,“再一个,他们自己建的炼油厂,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污水处理设施,科奈罗湖现在风光看上去还不错,但经不住他们几个月糟踏,到时候连度假旅游这张牌都打不出去。我现在比较愁的是,等科奈罗湖污染严重了,跟外海的水体交换太慢,湖滨雅舍这边也就没有那么宜人了,我以后过来住哪里才好……”
“他们现在投资建设力度这么大,即便新泰华度假酒店没有什么赢利,他们在炼油、钢铁等产业上的投资却注定更大,你心里就真甘心?”周晗问道。
“你自己不甘心,问我甘不甘心做什么?”曹沫笑道。
“你觉得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