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不都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你,你大胆”周贡脸色巨变,但喊声已经有些色厉内荏。
外面衙役已经一拥而入,将周贡拉了出去,很快,外面传来打板子的脆响和哭爹喊娘的声音。
而刘汉常,在外面冒了冒头,没敢进来。
陆宁笑笑,他肯定知道了来的是什么人,心下担心,但自然不敢在自己面前劝谏,所以很是为难。
“右侍郎,进来”陆宁招招手。
刘汉常陪着笑脸,小心翼翼走进来。
陆宁笑着看向他“右侍郎,你就安心站着,看我怎么惩治这狐假虎威的小奴”
“是,是,臣领命”刘汉常垂手站在一旁,背上,却一阵阵冷汗直冒。
司徒府的奴仆,也算是“小奴”不假,但是,这“小奴”的腰,怕是,怕是稍稍有些粗
不多时,几名衙役将死狗一样的周贡拖了进来。
他虽然有气无力的,但兀自嘴硬,趴在地上,t u n上血迹斑斑,他咬着牙,恨恨道“你,你给我等着”
陆宁笑笑,说道“周贡,王吉的欠条在我手中,博彩有金陵乔舍人、海州李别驾等做中人,你们司徒府要仗势欺人,那这官司,我就打到圣天子面前一切,凭圣意裁断”
周贡立时心下一凛。
当今圣天子极为宽厚,虽然耳根子软易受人蒙蔽,但至少面上很讲究公平公正,这官司真要打到圣天子驾前,就算圣天子觉得这博彩彩头太重,将债务减免一些,但周家可就会成了笑柄。
自己,非被主君打死不可。
因为,主君根本就不知道此事,自己是受二小姐的乳娘所托而来,二小姐对这个乳娘极为尊重,所以,她在府中地位很高,就好似半个主母一般,而王吉,就是这乳娘王氏的兄长。
自己行前,王氏一再嘱咐,这事不能张扬,更别被司徒公知晓,要自己来好言好语,求肯东海公收下她兄长家产,此事就此作罢。
是自己,激怒了这年少东海公,闹得大了,自己,自己这颗脑袋,怕都要搬家。
想到这里,周贡冷汗直冒,屁股上的伤痛,倒好似不算什么了。
陆宁看他神情,心下更是笃定,琢磨了琢磨,笑道“周贡,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俩也赌一次,彩头还是三十万贯,如果你赢了,王吉的欠款,就此作罢,你输了的话,便也给我打个三十万贯的欠条”
周贡愣住,怎么也没想到,这东海公冒出这么一句。
刘汉常这个汗啊,心说国主哎,主公啊你,你怎么还赌上瘾了这又要坑人哪这是
甘氏和尤五娘对望一眼,都觉好笑,随后,意识到什么,尤五娘切了一声,将目光转开。
“东海公,你想和我做何赌若是比剑,我不赌”周贡终于咬了咬牙。
“随意,做什么赌斗,你说了算,你擅长什么,就赌什么。”陆宁很大度的摊摊手。
听陆宁这话,周贡呆了呆,半晌不做声,眼珠却开始转呀转的。
突然,他眼中一亮,问道“东海公,你不诓我真是我要赌什么都行”
陆宁笑笑“你个小奴算什么东西,本公要诓你”
周贡咬咬牙,“好,东海公,我跟你赌,但是,不能在这里,这里都是东海公的属官,我怕东海公输了后,不作数”
陆宁就是一笑,“虽然本公一言九鼎,但也随你,那就明天,去海州赌,嗯,杨刺史应该政务繁忙,我就邀请几个闲的哼哼的州官,别驾长史参军之类的,做中人”
刘汉常听得一脸黑线,这,主公这措辞,也太不讲究了吧,传出去,可成什么话了,州官们还不都背后骂主公
甘氏和尤五娘却习以为常,都是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