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闻到一股辛辣的烟味从上风处飘过来时,立即判断有枯燥无味的佣兵潜伏在附近的树林中。
他此刻一定是无聊的缩在隐蔽的掩体中,等待着负责观察的狙击手发出攻击的命令。
毕竟盖茨判断我从这面撤到岸滩上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他们并不想过早暴漏自己的位置。
而是等我下到岸滩上之后,再居高临下的予以歼灭。
正所谓撒开网捕大鱼,否则一旦我有所觉察,就会重新跑回到树林里,他们伏击我的目的也就失败了。
我并不担心他会看到我。
因为在我经过下方的时候,风也是从山上往山下刮,嗅觉灵敏的艾莉丝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躁动,说明她并没有闻到这里的危险。
况且我是攀着崖壁半路上来的。
我一面小心的搜寻,一面要防止在高处的狙击兵发现我的行踪,然后用枪弹把我钉在草丛中。
当我进入树林后,这种担心才慢慢散去。
因为这个时候,茂密的灌木和小树已经将我遮挡住。
只是,我那支带着消音器的格洛克手枪已经给了刘洋,现在手里只有一支斯太尔步枪。
如果我找到并开枪打死潜伏在附近的佣兵,对面的狙击手和那个拿ak47的家伙一定会听到,并且立即向我这边发起进攻。
不仅如此,躲在航站楼内的佣兵也会全线出动,过来围剿我。
所以,我只能选择无声无息的杀死他,而不是使用我最强有力的武器。
我的身上带着那柄锋利的芬兰匕首,但是我并不确定能用一把匕首杀死一个全副武装,正准备袭击我的佣兵。
当我的手下意识的掏向防水腰包时,里面还有一颗卵型手雷。
我定了定神,然后继续向树丛中摸索着爬去。
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
刘洋和艾莉丝正在下面的岸滩上等我。
我不确定艾莉丝会始终听话。
毕竟拍岸浪的轰响时刻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但这个时候,我已无暇顾及其他。
若是我不能杀死这三个伏击我的佣兵,恐怕我们谁都活不了就在我接近一棵巨大的倒树时,树后面一阵猥琐的轻笑和女人的惊叫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初步判断这个佣兵不会躲到离崖壁一百米外的地方。
在这个节骨眼上,难道那一个或几个佣兵还有心情去玩弄那些可怜的女人吗
我低下身伸头从倒树与地面的缝隙看去。
只见一个佣兵正背对着我坐在树坑里,手里摆弄着一个手机。
那些声音正是从那部手机里传出来的。
“妈的,这个猥琐的家伙,他一定是负责截断我退往树林的后路。
并没有监控我的任务。
他已经不知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自己无聊之余,翻出手机看那些佣兵折磨女人质的视频消磨时间。”
虽然他的手机音量已经调到最小,但对于全身神经都绷紧,连一只蚂蚱跳到我身边草地上都会警惕观望的我来说,这简直如同直接站起来大声呼叫“我在这里”
一样。
那个佣兵的注意力全放在手机上,丝毫没有注意危险已经临近。
我猜测着他们的战斗部署和伏击的思路。
树上的狙击手会第一时间发现我,在提醒同伴的同时,实施第一波精确打击,而那个拿ak47的佣兵则负责对其他人进行火力压制。
这个佣兵听到狙击手的警告后,才会从藏身地点出来,伏在崖边截断我的退路。
现在负责观察敌情的狙击手还没有发现我的身影,他当然会神经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