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扭开门锁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大意。
因为就在走廊的暗黑的另一头,一个佣兵正倚着窗口向机场跑道那边张望着。
他躲在黑暗的二楼里,一方面窗子不会反光,让他更容易看清外面的情况。
另一方面,就算有人偷袭,也会将目标直接对准亮灯的三楼,而不是注意这个黑暗的角落。
这样他就可以出其不意的进行攻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看样子这些佣兵还是很有经验的。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从二楼里边钻出来。
我正想着如何能悄无声息的绕到他身后,用匕首解决他。
这样就可以不用惊动楼上的人,这时,因为风的对流,我身后那扇被我别坏的窗户忽然啪嗒一声刮开了。
那个佣兵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外面,猛听到走廊这边有动静,下意识的扭过头。
他最大的失误是把自己的枪支在窗台上。
当他伸手抓枪的时候,我早就抽出了腋下的格洛克手枪,对着他扣动了扳机。
格洛克手枪上的消声器效果十分良好,本来应该响彻整个航站楼的枪声变成了噗噗两声轻响。
但是那个佣兵被我击中头部和颈部,一下子翻倒在地。
发出噗通一声沉闷的动静。
“亨利”
这时,我听到楼上有人叫了一声。
我知道一定是楼上的人听到了二楼的动静,所以出来询问。
这个时候,偷袭恐怕已经不可能。
我快步跑到那个佣兵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
那个佣兵虽然中了两枪,但是还没有死透,只是捂着脖子嘶嘶的努力呼吸。
我抽出匕首在他的胸口扎了两下,让他结束了临死之前的痛苦,然后一把抓起他放在窗台上的自动步枪,想三楼快步跑去。
我必须要在对方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进行强攻。
当我踏上三楼楼梯的时候,从上面正急匆匆的跑下一个人来。
他手里拎着一支手枪,敞着衣襟儿,连帽子也没有戴。
当他看着一团黑乎乎的人影从下面闪出,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时,识趣的将手枪扔掉,举起了双手,嘴里嚷着什么,慢慢向后退去。
我知道他并不是什么战斗人员。
也许是飞机的驾驶员或者维修工。
否则他不会如此鲁莽而不专业的冲下来。
我没有听懂他的话,不过我却不会让他对我造成威胁。
几步冲到他的面前,将手枪踢到一边,举起枪托狠命的向他的头上砸了一下。
那个人一下子歪歪斜斜的瘫倒在地上。
身体并没有停下,而是直奔那个亮灯的房间冲去,因为我在开着门的灯影中,看见有人影在晃动。
“别动,动就打死你”
当我跨到门口时,用英语严厉的对一个穿着军服的胖胖的正拿着电话家伙喝道。
那个肥胖的家伙猛的愣住,蓝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狡黠。
他当啷一声放下电话,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见桌子上摆着一些罐头食品和一瓶喝了一半儿的酒。
酒杯和餐具只有两副。
刚才三楼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在航站楼里无聊至极,所以才喝酒解闷儿。
而真正有威胁的是二楼那个被我打死的佣兵。
胖子虽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我并不敢轻敌。
“把你的裤带解开,蹲下”
我用枪口对准他大声喝道。
可是那个胖子瞪着眼睛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