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啥
还不是你那没本事的爹,天天就知道出去干点儿零碎活,连个屁本事都没有”
“还得你娘我出去抛头露面,你可别学我,当年眼瞎了跟了你爹,现在过得是啥日子啊”
李琴抹着眼泪,直接就把矛头对准了坐在屋里的林棒槌。
林棒槌脸一沉,知道说不过自家娘们,起身就出了门。
这头的李琴在家里抱怨老公,那头的赵东林躺在床上连喝了两碗水,才把这股气给浇下去。
“儿子,我不管,反正你要是跟小巧好上了,我就吊死在咱家房梁上,我去见你娘去”
赵东林脸一横,直接下了毒誓。
赵阳在一旁长叹一声,也知道老爹这性子把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索性不吭声了。
反正自己和小巧都还年轻,等过些年老爹自己急了,他没准儿就把这话给忘了。
入夜,赵东林跟李琴在家门口骂街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柳树沟。
不少有心人听到之后,都暗暗记下了这茬。
第二天上午,没有了三光神水的赵阳也不可能再让自家桃子长一茬,跟着老爹到山上砍了点儿荆条,回来准备把牛圈给补一补。
以前赵东林一个人要伺候这五亩地的桃子,喂牛的事情早就不干了。
现在桃子也落了地卖了钱,桃林也不用看着了,赵东林就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准备抓几个牛犊子趁着要入冬了,好好的给牛崽子上上膘,来年卖个好价钱。
父子俩干了一天,成捆的荆条用架子车拉到了家里,第二天起来,又忙活半晌,终于把早就废弃的牛圈给圈了起来。
两天以后,遇到乡里赶集,赵东林带着赵阳到乡里一口气买下了五头牛崽子,准备大干一场。
这边儿的赵阳家干的热火朝天,那头的杨大年也没有闲着。
在家里枯坐了两天,杨大年盼了两天的媳妇儿终于趁着天黑,带着一个颇有几分贵气的中年妇女来到了家里。
“冬嫂,吃柿子吧,山沟里的牛心柿子,村北头的老驴子刚给大年送来的。”
兰翠兰整了盘牛心柿子放在桌上,对着女人殷勤笑道。
这女人名叫赖冬梅,是兰翠兰本家的一个老嫂子,这两年在燕京给人家开电梯,最近腿脚不灵光了,也就在家闲着了。
赖冬梅住在邻县,距离本地五十多公里远,兰翠兰敢打包票,整个村里都没有人见过她,更不知道她跟自己的亲戚关系。
“翠兰,这事儿能成吗”
赖冬梅赶了一天的路到了柳树沟,哪怕早就被兰翠兰说动了,这会儿还是有有些惴惴不安的。
“我就在燕京给人家开过电梯,这这万一说漏嘴了,可咋办啊”
“你怕个啥,大年是村长,他给你撑腰,谁敢说个不字
这事儿是赵阳自己说的,保准儿有谱,就算是讹不成了,你就当在我这儿转转,有啥损失的”
兰翠兰早就想好了说辞。
赵阳在燕京捅了大篓子的事儿她可是打听清楚了,据村里的碎嘴婆娘们说,是他在学校里撞伤了一个同学,人家家是城里的,他惹不起才跑回了乡下。
这次让赖春梅来,不为别的,就是要假扮城里人,直接上门讹赵阳一刀,讹多讹少不重要,总之是要让赵阳出点血。
“那,咱们要多少啊”
赖冬梅好奇的问道。
这事儿兰翠兰可是跟她打了包票,不管成不成,三千块钱是少不了的,要是讹的多了,还能加钱。
“要多少
能要多少要多少他不是说五百万吗
你就朝着五百万上面喊,就算是坐地还钱,也得给咱们个百八十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