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疯”
“因为你。”
“我我难道做了什么吗”
“你这一脸无辜的模样,真是欠揍。”
“师父不能打徒弟。”
“不打不成材。”
“我是女人。”
“都一样。”
“不一样,女孩子要娇养,不能动粗。”
“你是女孩子吗”
“要徒儿把衣服脱了吗”
“你脱”
“师父你耍流氓看徒弟身子”
“”
夜,茅屋屋顶上,师徒二人。
一个仰躺在在茅草间,双手交叉在脑后枕着,嘴里还叼着一根茅草。一个盘膝而坐,看着另一个人,银发犹如天上的星光,隐隐泛光。
白枭告诉叶清晏,她的意识海被人施过封魂术。但因为她的魂力比对方的强大,所以封印其实不算成功,没多久她就自行解开了。而对方使用此种禁术,也是有代价的。说不定对方已经死了,就算运气好,侥幸活下来,也要大残。
叶清晏吐出嘴里的茅草,问白枭,“师父,你说我还能想起来吗”
白枭收回目光,望着不远处的云台峰,有些意兴阑珊,“不好说。可能恢复,也可能不能恢复。你想知道那段经历吗”
“想啊,那是我的记忆啊。”叶清晏抬头看看天上的星辰,一闪一闪的,那么高远,一瞬间觉得自己渺小宛如沙砾一般。
白枭道“虽然你我师徒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为师还是能看出来的。你一直想要冲破什么,想要变成天上的鸟儿,自由飞行,哪怕经历风吹雨打,意外被猛兽捕捉,也想要飞上去。”
叶清晏默然。
“他给不了你那样的活法。”白枭道。
“所以我离开了他,不是吗”叶清晏也迷惘了为什么,想起那个人,她的心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不畅,眼眶总会微微泛酸
“为师过段时间,要出一趟海。如果你还坚持想要飞,就和师父走吧。”白枭声音变得少见的认真。
叶清晏却想也不想的回道“好啊。”
白枭讶然,“真的舍得他”
叶清晏道“其实,如果没有我,他应该会更好吧。一个废物皇后而已。”
“废物到底废不废,要别人判定,你自己说了不算。”一个人,如果没有人在意,对任何事也都无关紧要,或者连生死都可有可无时,那才是废物。
而她的存在,牵扯了太多人,多少人的生死都在她的身上,她可是天府星。不再自己位置上的天府星,对这个大陆来说,只能是灾难吧。
她走不了
白枭揉揉她的头,把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的,就跟茅草窝一样,“要他同意你走才行,去见他一面吧。”
“他”叶清晏瞥眼看向白枭。
白枭却飞身离开了茅屋的屋顶,朝着云台峰飞去,余音远远飘来,“你欠他的。”
她欠谁的
叶清晏想不通,少了几年记忆,完全断篇。
难道是萧长綦
她不欠他什么吧
对了,现在他的皇后是谁啊
应该是雪贵妃了吧,上辈子那么喜欢的女人,因为她占着位置,只能让她屈身贵妃。
春雨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她现在也能过得好,嫁人的话,应该也不可能再嫁入欧阳府了。这辈子她要不是皇后,她也就不是大女官,欧阳家不会让一个平民婢女做嫡妻的。况且欧阳纯也看不上春雨,模样上欧阳纯更喜欢叶敬宁那种张扬犀利的,不是春雨那种贤妻良母。要不是春雨看上他了,她可不会让春雨下嫁。
这辈子,希望这俩人不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