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偏偏他虽占着名分,却又不能到处宣扬,这种两难像是他被夹在两座大山中间,随便一边稍稍用些力气就能将他挤压成肉饼。
于是,餐桌上坐了三个人。
好在是圆桌,避免了某些尴尬,罗依依一边是沈敬岩,一边是常云腾。
气氛诡异的沉静。
像是流淌着硝烟的味道,罗依依大气不敢出。
太尴尬了。
她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包间内的气氛陡然变了,沈敬岩薄唇抿着一道直线,目光像刀子似的戳过去,“你敢和罗依依结婚,我让你最新的项目破产。”
常云腾挑了挑眉梢,“欢迎沈总来战,依依不管是不是我的,都不会是你的。”
光头强
沈敬岩立马想到了这个人,她真的还有个光头强
他手指蜷缩,拳头紧紧地握起,周身散发的杀意强大到无法忽视。
常云腾眸光落在他的拳上,几次被撂倒的他心底有一丝颤抖,常东元告诉他,沈敬岩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像敌人和敌人的较量,硝烟瞬间升起,沈敬岩猛的一拳杵过来,常云腾赶忙起身,却被沈敬岩搂住了后背,像铁锤似的杵在他的胸膛。
没有伤口的钝痛却是最疼的。
常云腾眉宇间的痛苦毫无遮拦地流溢出来,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沈敬岩毫不留情,专挑着看不出伤口的地方打,只两三拳下去,常云腾已经承受不住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发出沉痛的喘息声。
沈敬岩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吃菜,眼角的余光瞟向地上的男人,漾开讽刺的微笑。
直到罗依依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的常云腾,惊呼一声,赶忙跑过去,搀扶起他,关心道,“你怎么了”
常云腾手臂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罗依依急的眼圈红了,“是不是他打的”
沈敬岩放下筷子,浅啜了一口茶水,优雅的擦拭嘴角,站起身,“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话音落,他一把扯过罗依依的胳膊就走,罗依依死死地扒着门框,“流氓,放开我,你凭什么打他,你以为你是谁”
沈敬岩坦然地看着地上的男人,眼里没有一丝心虚,“是我打你了,还是你犯病了你要是犯病了,我给你叫救护车,你要是被我打了,那我就坐实了罪名。”
常云腾愤恨地看了他一眼,用力地平复着痛苦的表情,用手臂撑着方才坐起来,他不想让依依看到他的难堪和狼狈,“我犯病了,我会让家人来接我的。”
“那我送你回家。”
沈敬岩趁她注意力不集中,一把掰开她的手,强拉硬拽的将她拽了出来,“你是他什么人要照顾他”
由不得罗依依反抗,她被沈敬岩拖走了很远,罗依依这才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敬岩大言不惭道,“我有那么无耻吗
”
罗依依冷笑一声,“有。”
沈敬岩不同她辩解,只似有似无地笑了声,他本来就很无耻,不在乎她的评价。
谁都没有再说话,像是两人之间隔了一堵厚实的墙壁,咫尺却天涯。
他顺利的送她回家。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车里,一个个烟头从他的手里弹了出来。
罗一默从落地窗前看到罗依依从沈敬岩的车子里下来,小嘴瘪着一丝不悦。
罗依依回来时,他小小的身体扑了过去,甜甜地说“妈咪,是你那个追求者吗”
罗依依再多的负面情绪只要看到这个小东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是光辉散发,总能挽起她的笑容,“放心,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