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前途远大，后者则差了些。</p>

    程北玄、薛晓对九炼仙府的感情极深，因此当初都选择回去。</p>

    却不知陈季川会怎么选。</p>

    “其实我还是建议师弟留在补天宗。”</p>

    程北玄问的话，没等陈季川回答，他自己又先开口，苦笑道：“师弟晋升二阶应当不难，可二阶修行不易，外海资源远不如内海，能论道切磋的同道也少见，不利于修行。我晋升二阶也有十年，才知修行艰难。”</p>

    这话乍一听似是为陈季川考虑，但细一想，又暗藏心思。</p>

    外海虽然资源有限。</p>

    但偌大九炼仙府中，原先仅有一位白云祖师，一代代积攒，归于一人。如今程北玄晋升二阶，而白云祖师则时日五朵，堪称独享一宗资源，修行起来未必比留在补天宗的那些二阶差了。</p>

    他当初选择回九炼仙府，未必就没有这方面的考量。</p>

    但九炼仙府毕竟处在外海。</p>

    供养一个程北玄自然是绰绰有余，可若是再多出一个陈季川，凭白将各种资源分去一半，甚至因为陈季川的天资，一旦回去恐怕占据的资源还要多些。</p>

    这对程北玄可谓大不利。</p>

    此时他规劝陈季川，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小心思。</p>

    当然。</p>

    陈季川也知道外海不如内海，知道二阶修行艰难。</p>

    他在秦岭世界中晋升命道二阶，修行过一段时日，因此对这个中关窍也有了解。</p>

    不过他原本也没想着回去九炼仙府，没想着跟程北玄争夺资源。只是听到程北玄的话，心下难免有些不愉。</p>

    面上不表。</p>

    又陪着程北玄叙了半晌，用过午饭，后者才带着朱冉离去。</p>

    ……</p>

    “修行靠争。”</p>

    “人心善变。”</p>

    “他这么做倒也没错。”</p>

    陈季川回到洞府，想起程北玄，也能理解，但以往系出同门、数十年交情在心中的分量也荡然无存。</p>

    日后难免冷淡、疏远。</p>

    “不管那么多。”</p>

    “晋升二阶，再回去看一看老师，就专心在内海修行。”</p>

    道果世界一切皆是泡影，陈季川对这些看淡许多，一心只管修行。</p>

    想到修行。</p>

    陈季川又沉吟起来。</p>

    “性道还差些许，暂且不管。”</p>

    “仙道、命道随时可以晋升二阶，往后需求的各种资源可就没那么好找了。”</p>

    仙道二阶开窍境，欲要开九窍，通过大窍定位‘九窍’仅是第一重难关。定位之后，尚须勾连、凝练，继而才能开辟出来。</p>

    须有毅力，要下苦功。</p>

    陈季川不缺毅力，不怕吃苦，但除此之外，各种修行资粮也不可少。</p>

    “温养经脉的‘清灵丹’、‘行脉丹’。”&l